“司卿，我真没什么事儿的，而且葬礼这么大的事儿不走完全程多少有点不好……你怎么突然这么执意要带我走啊？”

马车就停在不远处，被李司卿拉着手的烛泪没有反抗的机会，见他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边叹气边把她扶上车，烛泪试探性地小心翼翼问。

“叶文皓说的那些，真的没事吗？即便是符大人知道了，我们成功的概率能有多少？”

李司卿心里的事很多，从鬼怪之事到如今新牵扯进来的朝堂，而见到烛泪不舒服之后还愁眉苦脸担心着这些，他一下子就心疼了。

“没事，相信叶文皓做的，也相信我，只要静静先等待结果就好了。”

李司卿拉起烛泪的手紧紧攥住，尽全力给她安全感，烛泪安心地笑着点头，然后过了良久又犹犹豫豫开口。

“还有，刚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我知道应该不是病了……你有没有过就是突然的眩晕或者疼痛？因为某个特定的事情发生而发生的那种。”

李司卿让车夫驾马，自己坐进车厢陪同烛泪，他把思维从正事跳转到烛泪方才的疑问上，自己为何这么执着要带她离开这里？他知道自己解释不清也不好解释那心里酸酸的滋味。即便故去的是与他有过嫌隙但算是冰释前嫌的瑞王，可那些无戒大师的手卷和让人不爽的“暗恋”毕竟存在过。但凡提及这些一向冷静的李司卿居然微微有些耳热。

“你是说，因为某个特定事情发生而发生的感觉？”

李司卿直接跳过那个让自己窘迫的尴尬问题，然后想起之前每每有鬼魂出现前会侵袭自己的疼痛感。

“以前确实有过，每当城里有鬼魂出没兴风作浪之前，我身体的疼痛会让我有所感应，只是最近有一阵子没感受到了。”

烛泪既然这么问，刚才突然的不适想必与之有关，李司卿耐心地看着她等她说完，烛泪自己却也说不明白。

“怎么突然这样问？你刚才的不舒服……”

“我……我其实也有点说不清。”

面对李司卿，烛泪没有一丝犹豫把自己的经历都告诉了他，确实听上去两人的症状极为相似，但是即使是见多识广的李司卿也确实没办法解释清楚。

“我说啊，既然已经证实了天上真的有神仙，采撷坊的灵力也真的来自神仙，那那些传说故事也都是真的了。这样推测下来，以前在书里看到的那些什么前世今生的故事也是真的了。那我们这与生俱来的能力与天赋，会不会是我们的前世在逝川没消除干净的印记啊？”

烛泪故意把问题问得很天真，因为她见李司卿的神情甚至比自己还凝重，是因为担心自己吗？就像刚才执意拽着她离开似乎是有醋意的成分在里面叭……

“倘若真是我说的这样，那咱们也不用太过担心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刚刚的不适了，都是合情合理存在的嘛。”

留恋着李司卿手心的温度，烛泪一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方才的小别扭，李司卿挑了挑眉表情复杂又宠溺地看着她，烛泪忍不住笑出声想要伸手摸摸他的头。

“你知不知道你很像芳婆店后院的那只大狗狗哎！看上去凶巴巴的，实际上傲娇起来……可爱死了。”

没等李司卿反应过来，车已经快行至陈府门口了，他从小到大没这么被调侃过，此刻面对女孩娇俏的笑容一时竟慌了神。

“啊，我快到了，快到家了，真快啊……”

“把我比作狗？好像没记错的话，我还算是你半个师父吧，哪个徒弟会这样的不尊重自己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