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错摇摇头“不喜欢。”

秦老道“我一猜就是，你小子就是个野猴子，让你待在这种地方，每天走正步，见人就敬礼，估计会把你逼疯。”

叶错嘿嘿一笑“那倒不会，但是估计你们会疯。”

秦老一脸无语，仔细想一想刚才叶错的表现，还真是有这种可能。秦扶苏在一边微笑，默不作声。

叶错拿起桌子上果盘里的苹果啃了一口“那个燕少爷，秦老打算怎么处置？”

秦老的手指敲着桌面，思考了一下，看着叶错“你觉得呢？”

叶错道“还记得我从伊贺岛地宫的禁地中带回来的尸骨吗？”叶错说的是，破尽了伊贺岛忍术的韩沐，当时若不是看到韩沐在墙上留下的剑痕，叶错可能就回不来了。

韩沐的尸骨被带回来之后，葬在军区的烈士陵园。而他的墓隔壁，葬着的是叶错救下来的那些女孩带回来的衣服，这些衣服，属于死在伊贺岛地宫中的女孩。她们的身份都无法查证了，甚至连名字都没留下。

秦老看着叶错“你想说什么？”

叶错道“无论他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都应该在那些死去的女孩面前处决，这算是对她们的交代。”

秦老叹息一声“我可能不能满足你，首先燕家是一个庞然大物，我们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不能处决他。其次，正因为燕家是一个庞然大物，所以他活着比死了，要有更大的作用。”

叶错点了点头，但秦扶苏反倒不明白了“司令，如果有证据，也不能处决他吗？如果他不死，那怎么能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女孩？这种罪行，都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正义如何彰显？”

秦老低着眉眼，苍老的手指敲着桌面，淡淡地道“叶错，你觉得呢？”

叶错摊手“我无所谓。”

秦扶苏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叶错“叶错，那些女孩是你救的，你也看到了她们所承受的苦难。燕少爷也是你抓的，说明你也认为他应该受到惩罚，这世界上，作恶都应该得到报应，难道不是吗？如果我们不守护正义，那岂不是对善良的一种残忍？”

叶错看了看他，道“你真的想听我的心里话吗？”

秦扶苏严肃的点头。

叶错道“维护正义有很多种方式，而且有时候可能需要不折手段，看起来很下作，但是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

秦扶苏呆立在原地，思考着叶错的话。

秦老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的目光，看着叶错。转眼再看秦扶苏的时候，叹息了一声“扶苏，活着的燕少爷，能令燕家投鼠忌器。他们这种大家族，绝对不会太干净，与他们撕破脸，只会让更多人收到侵害。你的心肠太直了，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善恶和对错，只有利弊。你要学会看到最本质的东西，死亡和鲜血，而不是所谓的正义和邪恶。”

秦扶苏若有所思。

叶错在旁边补上一句“对，小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都看长相。”

“噗！”秦老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一脸无语的看着叶错。

他好不容易让秦扶苏开始去学着如何像一个上位者一样去思考，转眼就被叶错一句话毁掉了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