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聪换掉衙役,提拔了忠于自己的捕头陈安志。这日,平阳府下发的公文,由两位师爷方同和林不由接收。二人甚至根本就没有通知刘子聪,自始至终刘子聪都被蒙在鼓里。
直到,平阳府的驿卒送来第二份公文的时候,刘子聪才知道这件事。
知道此事的刘子聪不由得眉头紧皱起来,他对不由陈安志说道:“陈捕头,你去把两位师爷给本官请过来。”
陈安志点了点头,拱手道:“小人这就去。”
不多时,方同和林不由从账房来到了大堂。二人进来的时候有些吃惊,因为他们看到堂上坐着的,竟然是刘知县。
平素,刘子聪是极少端坐县衙大堂的。他毕竟只是个傀儡,衙门的大小事务,都交给这两位师爷来处理的。
今日,刘子聪突然破天荒的居然坐在了衙门的大堂之上。这方同和林不由不由得互相对望一眼,还以为今日衙门有什么重要的事。
于是,二人毫不客气的也准备走到堂上,那林不由还问了句:“大人,是衙门出了什么事么?”
“砰!”的一声,刘子聪一拍惊堂木,表情严肃的喝道:“放肆!你等二人好大的胆子,还不跪下!”
这一声惊堂木一拍,惊得二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今日这知县大人是怎么了,突然胆子大了起来,竟然敢呵斥他们二人。
要知道,平日里这刘知县见了自己也得点头哈腰的。两个师爷,俨然已经成了绛县县衙的最好长官。而今日这刘知县怎么回事,他才好大胆。
可是,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这捕头陈安志便走过去,将二人摁倒在地,二人跪在了堂下。
这下方同和林不由二人这才大吃一惊,那方同抬头问道:“刘大人,这是为何。小人所犯何罪?”
刘子聪冷笑一声:“所犯何罪,本官来问你,前日平阳府下发的官仓粮食文书,你二人为何不报与本官。”
这下二人加倍讶异了,知县今日这是怎么了,这林不由接着说道:“刘大人,平日这下琐事都是小人来处理的。往年不也是小人将官仓粮食自行上报的么,不知大人这话什么意思。”
刘子聪又是一拍惊堂木,怒喝道:“本官身为绛县知县,这些事自当有本官亲自处理。你二人身为师爷,竟然以下犯上,隐瞒与本官,你们好大的胆子!”
这知县疯了,居然敢对他们二人下手。平日里,看你是个知县的份上这才礼让着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当下这方同忍不住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堂上的刘子聪:“刘大人,小人可是我家族长举荐,这才谋了这师爷一职。即便是小人做错了什么,大人也该看在我家族长的面子上网开一面。不知今日大人为何处处与小人作对,还请大人给个解释。”
“你两个算是什么狗东西,还配让本官跟你们解释。来啊,将此二贼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刘子聪大概确实是疯了,他忍这两个师爷很久了。如今有了布政司公文撑腰,他再也不怕这些地方上的世家大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