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轻轻点头,他相信沈红绫说到就一定能够做到,假以时日,就算无法击败炼虚初期修士,也绝对能够与之抗衡。
不过他也在心中暗笑,若是自己将曾经击杀过炼虚中期修士的事情告诉沈红绫的话,不知道自己身边这位向来清冷自若的师姐,脸上会出现一副怎样的表情?
看着凌天驾驭的银色飞舟消失在视线中,滨江城的修士们这才松了口气,尤其是那两位大江楼的太上长老,不管是面对凌天还是陈别鹤,都只有被碾压的份,看见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终于不用再担心大江楼会被人连根拔起这种事情了。
万里之外,一道金色光柱突兀的由半空中出现,最后落在一座山峰上,片刻之后,光柱散去,陈别鹤的身影,出现在山巅。
他的脸上犹自带着一丝惊恐之色,自从进阶元神巅峰之后,他已经有许久未曾与死亡如此之接近。
凌天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之外,那道龙形剑气的威力,更是让他心惊胆战,无法抵挡。
陈别鹤举起左手,看着手指上的皓月戒,眼中怒火涌动,这枚戒指上赫然出现一道道裂痕,恐怕最多再挡住一次炼虚境修士的攻击,就会彻底碎裂。
他咬了咬牙,沉声道:“小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就算你能够击败我又如何,我不相信你还能够胜过炼虚中期修士,这次我会将宗主请出手,然后将你击杀,让你知道我们云剑宗的厉害!”
回头看了眼滨江城的方向之后,陈别鹤从纳戒里取出一枚银色飞梭,用神念将今天与凌天这一战的事情铭刻上去,接着轻轻将飞梭掷出,看着它化作一抹流光,消失在视线中,这才盘膝坐下,调息恢复。
凌天虽然知道云剑宗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但他也并未放在心上,就算云剑宗实力再强,最多也就派出炼虚中期修士来追杀,对他来说,毫无威胁。
只要云剑宗还敢再来纠缠,下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陈别鹤有祭出乾坤挪移道符的机会,一定会将他击杀。
银色飞舟穿越平原,朝着前方远山之中飞去,凌天与沈红绫平日里留在船舱中闭门修炼,偶尔才会到甲板上透气,两人都在拼命的提升实力,不管是闯十绝关,还是寻找冰魄香兰,都需要用强横的实力来扫荡一切阻碍。
所以只有现在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才能够成功达成心愿。
半个月之后,独坐孤峰的陈别鹤看着前方一艘样式古朴的黑色楼船飞舟朝着这边缓缓而来,眼中流露出一抹欣喜之色,然后由山巅站起,迎着那艘飞舟冲了过去。
“宗主,你可算来了!”楼船飞舟悬停在半空中,陈别鹤来到飞舟前方,高声呼喝起来,这艘飞舟名为破晓,乃是云剑宗之主才有资格驾驭的炼虚中品法宝,不仅速度极快,而且防御力惊人,算是云剑宗的镇宗法宝之一,所以只要看见这艘飞舟出现,就知道宗主必定亲临。
“别鹤,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会向宗门求援?”一个须发皆白,穿着紫袍,气度雍容的老者出现在飞舟甲板上,抬眼看着陈别鹤,眉宇间浮现着疑惑之色,虽然陈别鹤在传讯飞梭上说自己不是凌天对手,但事情究竟如何,却是说得语焉不详,所以赵宗泽才会开口发问。
陈别鹤落在飞舟上,对赵宗泽抱拳行礼,苦笑道:“宗主,那小子有点邪门,别看他只是元神后期修士,但是实力极强,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云龙被他所伤,实在是无话可说!”
赵宗泽眼中浮现出惊讶之色,然后皱眉道:“就算你不是他的对手,难道连缠住他的实力都没有吗?”
“宗主,若是我真与他拼死交锋,最后死的人,肯定是我!”陈别鹤黯然摇头,举起右手,低声道:“他施展的神通,威力极为惊人,我的皓月戒只是挡了一击,就已经到了破碎的边缘,所以我不得不用乾坤挪移道符脱身,否则现在说不定已经死在了他的神通之下!”
“他真有这么厉害?”赵宗泽看了眼皓月戒,顿时动容,这可是炼虚下品护身法宝,居然都挡不住凌天一击,哪怕是他,想做到这点都绝不简单。
陈别鹤苦笑着点头:“而且我还对他施展了神念攻击,可惜一点用处都没有,若我猜得没错,这小子恐怕还有神念攻击秘法没有施展出来,威力之强,绝对不会在我修炼的秘法之下!”
“如此说来,这小子果然不可小看,背后的势力也绝非寻常,但他居然敢得罪我们云剑宗,就算他有天大的背景,我也要让他葬身在东极域!”赵宗泽淡淡的说了一句,他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了绝对的信心,哪怕凌天再厉害,一个元神后期修士,也绝对无法战胜他这炼虚中期修士。
“这种天才,既然已经得罪,就绝对不能够给他成长的空间,否则就会成为我们云剑宗的大麻烦,这也是我之所以厚颜请宗主你出手的原因!”陈别鹤轻轻点头,对于凌天他可说是极为忌惮,若是没有之前去滨江城追杀凌天的事情,将霍云龙的重伤当作没发生过,或许也不用担心凌天以后会来报复,只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如今之计,只能够全力追杀凌天,争取在他没有变得更强之前,将他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