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极度不甘心的点点头,紧咬着唇略有不悦,没一会瑾王妃就被丫鬟唤走了。
赵灵紧紧咬着牙,瞥了眼袖儿,“去打听打听江沁歌的聘礼和嫁妆,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是。”
大约一个时辰后袖儿回来,低声在赵灵耳边嘟嚷几句,赵灵脸色微变,心里的怒气一簇簇往上翻涌。
“等陆家下聘,公主未必比沁歌郡主的少,王妃又那样宠爱公主,公主必将压过沁歌郡主一头。”袖儿忙安抚。
赵灵这才不语了,在赵琳心里俨然就把江沁歌视作敌人,事事想要攀比。
次日,陆家来派人下聘了,一百三十抬也不算低了,每个箱子都是满满的,赵灵瞧着脸色顿时就变了。
平妻终究比正妻低了一头,陆家显然就是低估了自己。
“二百四十抬嫁妆?”瑾王世子妃怔了下,依照赵灵的份例一百五十抬已经算多了,还不算瑾王妃私底下的贴补。
赵灵张嘴就要二百四十抬,整整多出九十抬,那可不是什么小数目,瑾王世子妃脸色顿时就变了。
公中的银子并不多,按理来说世子应该占大头才对,只不过当家作主的是瑾王妃,瑾王世子妃只好步步忍让。
但一下子舍出去这么多,瑾王世子妃就不淡定了,赵灵很明显就是存了心思要和江沁歌比较个高低,故意攀比。
奈何瑾王妃发话了,瑾王世子妃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这口气就像是一根导火索埋在了瑾王世子妃心上。
不仅如此赵灵要求的样样都是精挑细选,样样精致,稍有不满就是一顿发脾气,有时候甚至不顾及场面直接骂了瑾王世子妃。
瑾王世子妃也只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不得不忍着。
……
“江敏怕是赶不回来了。”闵旻的指尖紧了握,握了又松,反反复复,面上虽然淡定但依旧掩饰不了内心的紧张。
“那又如何,回头再请他单独喝顿酒,他不是个小气的人。”陆斐脸上带笑,举起手中的酒杯,“恭喜。”
“也恭喜你。”闵旻说。
两人一饮而尽,闵旻放下酒盏,静静听着陆斐说起陆家的点点滴滴,陆斐打趣,“明面上虽要守孝,不得行房之礼,但我住的院子里有一个密室,开关就是书房,平日里书房极少有人伺候,只留下两个亲近的守在门外便是,至于你招惹的那朵烂桃花,我相信大嫂是个大度的不会计较,晾着就是了,大哥一定比我有经验。”
陆斐反而有一种庆幸没有被赵灵纠缠,太恶心了。
“哼,哪那么容易……”
害得江沁歌差点命丧黄泉,这笔帐闵旻记着呢。
“大哥可悠着点,把嫂子宠上天了,以后的日子可就难了……”陆斐笑的幸灾乐祸。
闵旻耳尖染上红晕,拳头微攥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他不同与陆斐,陆斐是陆家嫡长孙的身份,平日里娇惯被宠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身子也是养的肉细嫩肉。
至少比起陆斐来说是这样,闵旻从八岁来时就跟着师傅走南闯北,踏遍了大江南北,吃尽了苦头,每日还要练习武功,除了那张脸勉强保养的不错,浑身上下大都是粗糙的。
而江沁歌更是娇滴滴的大家闺秀,稍稍一用力,手腕上便留下了痕迹,好几日都去不掉,还得抹上药膏消肿。
闵旻对这个即将入门的小妻子呵护备至,连动作都不自觉轻柔了,生怕一用力就掐断了。
两个人成婚像极了闵旻老牛吃嫩草,自从来了京都城定了婚,闵旻还时不时的照照镜子,或者和京都城里的贵家子弟比较,越是比较越是郁闷。
陆斐哪知道闵旻是这么想的,只当他有些激动和紧张,毕竟他也快娶妻了。
“母亲逝后,陆斐就变的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就与你平日里是一样的,你只要保持现状就可以,若是有不懂的问浮清,他跟随我多年,是信得过的。”
陆斐说着往身后一躺,抬眸看着天空繁星点点,心情愉悦,压抑了这么久的心情终于有机会释放了,安顿了闵氏和陆瑕陆璇三人,陆斐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做起事来也不必瞻前顾后了。
“至于宣王爷和墨王爷那边,他们不会起疑的……。”
陆斐将见过几次宣王爷和墨王爷的场景和谈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闵旻。
闵旻抽了抽嘴角,总觉得踩入了一个提前就设定好的坑,将他稳稳套牢。
“出去一两个月就差不多了,别忘了早点回来!”闵旻叮嘱。
“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惯了各类景色,这回我也能无有无虑出门一趟,你这个做大哥的应该体谅才是。”
陆斐已经安排妥当,过两日就带着元瑜出门游山玩水,拜了天地,日后再补偿一个婚礼,元瑜也很大度不计较,两人就等着江沁歌大婚第二日就走。
“一路小心。”闵旻再次举起手中的酒壶。
陆斐笑的灿烂,同样举起酒壶,两兄弟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