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亦婳低头,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亦婳,你要记住你的目标,不仅仅是一个侧妃,你要坐的是南曜未来的皇后!”断魅的声音冷到了极致,“为师说的你明白吗?”
断亦婳不敢反驳,只好点了点头,“是,亦婳明白,师父怎么说亦婳就怎么做。”
断魅忽然笑,“为师让你杀了太子慕夙离,只要你杀了他,南曜的下一任太子就是四皇子,既然你做不成慕夙离的太子妃,做四皇子的太子妃也不错,起码四皇子不敢对你有二心,师父也相信你有这个本事控制住四皇子。”
断亦婳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杀了太子,南曜是一定会追究到底的,倒时候咱们谁也跑不了。”
“放心吧,如今南城可不止是凤和国一家使臣,还有另外两家的,即便是要追查也未必能追查到咱们头上,亦婳,照为师说的去做吧。”断魅的目光乍然闪过一抹凌厉之色,惊的断亦婳立即低着头应了一声。
“去吧。”
断亦婳怔然的离开了驿站,上了马车,闭着眼有些纠结犹豫,昨天断亦婳的确恨死了慕夙离,可今儿慕夙离邀约了断亦婳,断亦婳似乎就忘记了昨天的羞辱,心里就像小鹿乱撞一样砰砰跳。
……
祁国公府
祁延霖忽然间收到了消息,是断月宗需要紧急调配人手,祁延霖二话不说就带着人赶往了南城竹林处。
马车出了南城一路奔向了竹林深处而去,经过一个陡峭的山坡上时,忽然听见马儿惨烈的啼鸣,断亦婳一把紧拽着马车壁,掀开帘子,马儿也不知怎么忽然间失控。
断亦婳身子紧贴着马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脑袋也被甩的七荤八素。
“宗主,马儿蹄上中了毒,失控了。”断月宗的弟子追赶在马车后,却是无法跳上马车,马儿发了疯似的往前赶,没有目标乱撞,断亦婳一听来不及思考,抓紧时机跳下了马背,在地上翻滚了一个圈,浑身被刮破了不少,疼的倒抽口凉气。
“该死的,居然敢算计我!”断亦婳一袭白衣已经沾上了不少的泥渍,发鬓微乱,胳膊上被刮破了一道大口子,还在流血,胳膊上的白色衣裳已经被浸成了殷红色。
“宗主,这竹林中有埋伏。”
断亦婳皱眉,怒不打一处来,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慕夙离!”
很快银光闪烁,断亦婳极快的退闪开来,在黑夜中很快就和几个黑衣人陷入了争斗,刀光剑影闪烁,对付断亦婳的黑衣人身影十分的熟悉,几次出手让断亦婳节节败退,毫不留情,尤其是身上散发的冷冽气质让断亦婳似曾相识。
是在大雍郊外的那个晚上,断亦婳遇见的那个男子。
“慕夙离,你卑鄙,约见我出来竟然还设了陷阱,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断亦婳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迎面而上,而对方的武功更是高深莫测,显然就是比断亦婳高了不少,很快竹林中涌除越来越多的黑衣人,断亦婳见状不妙,立即道,“撤,快撤!”
断亦婳一边说还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只信号弹释放,眨眼之间断亦婳就挨了一剑,顿时血流如注,断亦婳紧咬着牙往后退,一面还在反抗抵御,紧接着断亦婳被一掌直接拍飞,身子重重的落在地上,捂着胸口喷出一口血来,稍稍一动身,经脉便是钻心的疼意传来。
而断亦婳的身边带来的人几乎全军覆没。
“是无幽门的人,你……你不是慕夙离!”断亦婳瞪大了眼,“你是赵曦!”
黑衣人缓缓扯下了黑色面纱,露出了一张容颜,断亦婳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那日在大雍郊林外的人也是你!”
赵曦挑唇看了眼一旁的黑衣人,慕夙离扯下黑纱,断亦婳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你们!”
“人带来了没有?”慕夙离看向了赵曦,虽然他这是第一次和另一男人合起伙来欺负人,但慕夙离却是一点点的羞耻感都没有。
赵曦点头,下颌扬起,叶凛背着一个医药箱走了过来,断亦婳眼皮跳了跳,“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断亦婳一挣扎筋脉便是脆弱的像是要倒塌一样,紧紧抿着唇不语,脸色惨白,气血翻涌,断亦婳惊恐的看着赵曦,她竟然和师父一样被赵曦毁了全身的筋脉。
叶凛看见了断亦婳两眼直放光,在叶凛眼中,断亦婳的浑身上下全都是宝贝,断亦婳从下就是生长在断月宗,一辈子和毒物打交道,试吃过无数种毒,常年浸泡在毒液中,早已是百毒不侵,一般的毒物对于断亦婳来说根本就是无伤大雅。
赵曦答应了叶凛,会将断亦婳送给叶凛做研究。
叶凛从箱子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伸手摸了摸断亦婳的脸,断亦婳浑身都在抖,哆嗦着,奈何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你……啊……”断亦婳惨叫,脸皮被一点点的剥下,血滴落在衣裳很快就染成了一片红色,十分的渗人。
叶凛有些激动,平日里他只是做实验这是第一次活剥脸皮,小心翼翼的将一张脸皮摘下,放入了箱子里一个特殊的器皿中,断亦婳哀嚎不止,狠狠的瞪着赵曦和慕夙离。
“皇上,给在一夜的时间就能处理好。”叶凛小心翼翼的保护着箱子,这一幕落入慕夙离眼中,不自觉有些恶寒,果然赵曦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人,连身边也是养着这些稀奇古怪的人。
赵曦淡淡嗯了一声,又冲着卫七摆摆手,“把人带走吧。”
卫七颌首。
“赵曦!慕夙离,你们两个不得好死……”断亦婳恨不得咬舌自尽,奈何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瞪着两人。
赵曦和慕夙离却是面无表情的去了竹林深处,慕夙离清了清嗓子,“竹叶酒是南曜的一种特色,大雍皇帝既然来了,不如尝尝?”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优哉游哉的去找了个屋子坐下,桌子上已经摆上了一桌酒席,两人一袭黑衣裹身,身上还有斑斑血迹,却是一点也没有被影响好心情。
大约半个时辰后,“九爷,殿下,祁国公来了。”
慕夙离抬眸,“让他在竹林里转转,不急。”
又等了半个时辰,该来的人全都来齐了,慕夙离举起一杯酒来,“动手吧,祁延霖要活的,剩下的一个不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