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韩哲被明晃晃拒绝了这么久，却是罕见的耐心十足，甚至越挫越勇，一点也不泄气，难得低声下气，模样看起来还有点可怜，可惜都是惯用的骗人招数：“你就不能陪我一次吗？这么久了，我很后悔。”

染白不吃这套，她刚要开口拒绝，然后发现这白莲花体质似乎挺吃这套的，很惊悚。

然后她冷眼旁观，像个看客听自己的身体说话。

“你真的愿意带我去吗？”女孩子的神情在顷刻间就变了，她神情带着点不确定的委屈和小心翼翼，我见犹怜，雪白贝齿轻咬唇瓣，有点受伤的意味：“你以前……都不耐烦的。”

韩哲：“？”

说实话，他有点被懵住了。

男人诡异的沉默了几秒，看着眼前的女孩。

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却变了另外一副模样，楚楚可怜。

韩哲并不陌生，因为宋白曾经跟他的时候，向来都是这幅表情。

“我当然愿意。”韩哲心情莫名怪异，觉得熟悉却又陌生，连语气也微妙了几分，不过到底是万千花丛过的男人，他很快笑的柔情，替染白打开了车门，修长如玉的手指还很绅士的放在车门顶。

“你真好。”染白内心冷漠，麻木观看，吐出的话却温柔小意。

很久没听到女孩这么对他说话，韩哲竟然有点不太适应，差点崴了脚，他很淡定的对染白宠溺一笑。

女孩弯腰踏入车门，左脚还踩在外面，她神情反反复复变了又变，一秒一个样，身形僵持在那里，最后咬牙切齿的蹦出字来：“半个月，成交吗！”

韩哲笑的欢，眉眼弯起的时候像是男狐狸精，深情款款：“成交。”

染白深呼吸了下，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才慢慢找回了身体的主控权。

垃圾！！

上车之后，女孩冷着一张脸，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像是个移动的制冷空调。

韩哲忍了很久，才在一个红绿灯口凑上去问，神情复杂：“宋小白，你……”

染白不耐烦的问他干什么，然后听韩哲斟酌道：“你是不是有点精分的毛病？”

“……”

良久而诡异的沉默。

如果不是这样，韩哲真的很难理解染白的变化。

明明之前还楚楚动人，现在却拽的要命。

完全是两个人。

再加上之前在别墅的时候，女孩一边哭的梨花带雨，一边狠厉的撂倒柳悄。

韩哲之前还以为染白可能是装的，但是现在他觉得染白没有必要再这么做。

种种迹象，不得不让韩哲怀疑染白是不是双重人格。

他甚至开始思考哪个是主人格，哪个是副人格。

“精分你妹啊精分。”染白扯了下唇，冷笑，看起来有点暴躁：“你是不是有点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