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
黄莺下一句话就把连翊也牵扯了进来,“那为什么这位公子可以和小姐在一起?”她小心翼翼的问:“你们是兄妹吗?”
“因为他是我的人,你不是。”染白神情平静,优雅而漠然的往黄莺心口扎刀子,那一字一句太像是理所应当的陈述事实,“懂吗。”
扑面而来的狗粮砸晕了黄莺。
原来……
是那种关系吗??
她心底有些遗憾。
看来自己好像没机会了。
“我刚开始还以为你们是兄妹呢。”黄莺丝毫不尴尬,抿唇笑了笑。
毕竟这两个人虽性格不同,但是某一方面的气质真的太像了,那就是平静,目空一切的平静。
真是同一类人啊。
“想多了。”连翊穿着身淡雅白衣,像是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干净矜贵的雪色公子,嗓音浅淡的说了一句,白皙指尖轻轻扣住少女的肩膀,抵住她漂亮肩线,从容不迫的把人推往房间。
染白顺着连翊的动作,走了上去。
黄莺单独一个房间,她一想到自己等会可能会回到匪寨,就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唔。
匪寨能干嘛。
反正绝对没有待在这个少女身边好玩就对辽。
染白揪住了一只雪白的信鸽,然后从房间中翻出纸和笔来,写下了寥寥几句话,分别是两个命令。
一个关于黄莺,而另一个……
信封就绑在信鸽纤细的小腿上,然后站在窗边,一松手。
雪白信鸽从少女冰凉手上展开翅膀向天空中飞了起来,在半空中盘旋了一圈,看了看染白之后,然后就飞的越来越高,直到消失不见。
她一个人在房间有些意兴阑珊,最后发现那一把精致折扇还在自己这边,被放到了旁边的桌面上,染白懒懒起身,顺手捞起了折扇,走了出去。
连翊和染白的房间是对门。
所以染白一开门就能找得到连翊,她想也没想,漫不经心的推门进去,侧身倚靠着房门,“你的……”
话音顿住。
屏风后隐约有雾气缭绕,空气都像是沾染着湿气。
染白挑了下眉梢,面无表情的把门关上。
“折扇,还你了。”她一边走进一边说。
连翊也没想得到染白会进来,他在屏风后,年轻性感的身体隐没在清水中,眉眼被雾气氤氲的有些朦胧的惊艳,舌尖抵了抵上颚,薄唇色泽嫣红蛊惑。
连翊很快想起来买口中说的到底是什么,从雾气笼罩的屏风传过来的声音因为沐浴微哑,开口的嗓音有些沙,好听的质感,语气显得平静:“你放在那就好。”
染白说好,她将手中的折扇放到了桌面上,不经意间的侧眸可以看得到放在旁边的玉佩。
那玉佩看起来饱满而通透,线条分明流畅的干净,像是被人精雕细琢而成,处处透着精致和清透,色泽如同最干净的湖泊般。
那玉佩上的图案……
染白的动作微微顿住,一时间停在那里没有动。
房间中除了细碎的水流声以外再无任何声音,有点安静的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