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进到我屋里来的!谁允许你进到屋里来的!”
吼着,中年女人再缓缓挪着脚,一步步重新走回到了那供桌旁,
旁边那妇人,也一直跟在中年女人身侧,紧紧盯着廉歌,护着中年女人,
“吃了面馆店主一份菜,总得做些什么。”
看着这中年女人,任由这中年女人重新走回到那供桌前,廉歌出声说了句,再看了眼旁边那妇人。
“……你是想救他?真好啊……”
中年女人再缓缓低下了头,望着手里那攥得变形的稻草人,脸上再露出些笑容,有些癫狂地说道,
旁边,听着廉歌的话,那妇人渐再止住了动作,没再紧紧盯着廉歌,只是转过些头,望着那中年女人,脸上愈加痛苦,眼眶里积蓄着些泪水,
“……真好啊,多好啊,多好啊!”
中年女人一声声说着,声音渐大,再有些歇斯底里般吼了声,
捏着那稻草人的手往下一砸,那有些散开的稻草人被砸进了那还带着些没燃尽黄纸钱的铁盆里,
没燃尽的纸钱,黄纸钱燃了过后的灰烬,还带着的些火花被溅起。
扎着稻草人的稻草崩开,变了形的稻草人被铁盆里还没燃尽黄纸钱上的火花引燃,被火花一点点侵蚀着,
看着那被火花侵蚀着的稻草人,中年女人脸上再浮现出些笑容,却愈加显得狰狞。
看着这中年女人的动作,廉歌也没阻止,只是平静着看着,再转过视线,看了眼旁边的妇人,
那妇人望着中年女人的动作,眼底愈加痛苦,混杂着愧疚,浑身止不住颤抖着。
“……你还有事儿吗?啊?”
脸上笑着,中年女人再抬起了头,看向了廉歌,出声说着,
“……给我滚!滚!”
紧跟着,中年女人死死瞪着廉歌,再骤然有些歇斯底里,对着廉歌吼着。
看着这癫狂着,狰狞着的中年女人,廉歌平静着,
“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吗?”
语气平静着,廉歌出声再说了句。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脸上神情一变,眼底的怨毒再褪去,只是笑着,中年女人再说着,
廉歌只是平静着,看着这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看着廉歌,脸上还挂着笑容,停顿了下动作,
“你想问什么?”
说着话,中年女人再往那供桌旁挪了挪脚,
任由中年女人挪着动作,廉歌只是转过视线,
看了眼那神龛上,立着的,倒着的几张照片。
“那神龛上,供着的都是你的亲人?”
廉歌出声,再说了句。
闻声,中年女人先是停顿了下动作,
再抬起头,朝着那神龛上望着,再似乎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是啊,都是我的亲人。”
笑着,似乎是在说什么好笑的事儿,中年女人说着。
“能跟我讲讲吗?”
语气平静着,廉歌转过视线,再看了眼这中年女人,中年女人旁边的妇人,出声说了句。
“讲,讲什么?”
中年女人笑着,脸上有些癫狂,应着,
抬着头,转着头,似乎望着这有些逼仄的屋子里,
“……小的那会儿啊,这就是我睡得屋子。”
“……直到,我把我的些亲人都克死了。”
抬着头,笑着,说着。
中年女人已经靠在了那供桌旁,手扣在了供桌下的个抽屉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