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歌应着,同着老人沿着这山脚绕过,顺着这蜿蜒的泥路再往前走着,
“老人家提着的袋子里,也是装着香蜡纸钱?”
廉歌走在老人身侧,再转过视线,看了眼老人手上提着装得有些鼓的编织袋子,收回目光,
看着远处,语气平静着出声说了句。
“……嘿,他们提着的袋子里装得都是些香烛纸钱,我这两袋子里可不是。”
老人笑着应着,低下头,望了望两边手里提着的两编织袋子,眼底流露出些自豪,
再抬起头,老人顿了顿,再出声说道,
“……这不是从今年开年了过后,这天就一直没怎么下雨吗,村子里地里栽下去的些苗,黄叶子的黄叶子,旱死的旱死……村子里些老太太老头就想着按着之前些年那样,请个道长回来,做做法事,求求雨,拜拜山神,求个风调雨顺……法事就是今天晚上办。”
老人说着,笑着,再转回头,看向了廉歌,
“说起来,小伙子你来得也是时候,今晚上那可热闹了呢,一村子人,又是巡山,又是烧纸,到时候小伙子你还没走的话,还能看看,那可真是热闹着呢。”
老人说着,满是沟壑皱纹的脸上再笑着。
“求雨?”
廉歌听着,也笑了笑,出声再说了句,
“起过作用吗?”
“……嘿。”
老人听着,没回答,只是也笑着,出声说了句,
“也是个念想。”
老人笑着出声说着,再低下头,望了望自己手里提着的两编织袋,
“……至于我提着这东西吗,等一会儿到地方了,打开袋子里再给小伙子你看看,这会儿打开了不好收拾。”
廉歌听着,也没再出声说什么,
挪着脚,同着老人往前走着,看着沿途的景象,
沿着路,老人同廉歌渐绕过了几座黄土丘陵,
那座有些植被的山丘,渐映入眼帘,
那山丘后的村落,村口也已经能看见。
……
“……就快到了,从这儿过去,就是村子了。”
老人领着路,提着袋子,带着廉歌从那有些植被绿意的山丘脚下,沿着条有些坑洼蜿蜒的道路走过,
同着老人往前走着,廉歌再转过些视线,顺着身侧的山坡,往着山顶上望去,
从山坡往上些的地方,长着些有些稀疏低矮的灌木,
一簇簇灌木之间,大多间隔差不多的空隙,
灌木紧紧抓着山坡上的泥路,一簇簇往着山顶上蔓延着,遍布了整个山坡,为这黄土山丘上覆盖上了层有些稀薄的绿意。
“飒飒……”
阵阵山风不时拂过,扰动着这一簇簇低矮的灌木,
灌木枝叶碰撞着,再响着些窸窣的声响。
“……小伙子,你等等啊,我把东西放放。”
“老人家自便就好。”
已经快走至那村落口,老人笑呵呵着对着廉歌出声说了句,
提着手里两编织袋子,往着道路边,山坡上走上去几步,
将手里个装得有些满的个编织袋子,放在了山坡,再提着剩下个袋子,走了回来。
“不好意思啊,让你等久了,小伙子。”
老人走回路上,道了声歉,
廉歌摇了摇头,再转过视线,看了眼那被放在山坡上的编织袋子,
“老人家那袋子里装得的是树苗吧?”
出声说了句,廉歌再转过视线,顺着山坡往上,看着那覆盖了山坡的一簇簇还显得有些稀疏的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