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警察押着之前领路的那人,往着房子后面走了去。
“……小心点,别在碰到哪了……”
几名警察拿着几张担架,将后屋里,被关着的人,托着,小心着,暂时从那昏黑脏污的石棉瓦屋里抬了出来,
一个中年妇女,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
几乎都穿着破烂褴褛的衣服,浑身沾着脏污,
中年女人腿扭曲着,变形着,只能勉强侧着趴在担架上,痛苦着,发着些呻吟,
七十来岁的老人躺在担架上,望着顶上,微微张着嘴,嘴里的舌头少去了一截,仅剩下的一只眼睛里,木然着,
年轻人侧躺着,手扭曲在身后,脚上缠着一层层沾着些泥污,浸着干涸血迹的布,
沾着些脏污的脸上,额头上,有些发红,似乎正发着烫。
腿上,那被布缠绕着的地方,发着恶臭。
抬着头,望着屋子里,眼里平静着,倒映着屋里一众人的身影。
“……救护车还有多久到?”
一众警察相继转过头,看着担架上的三个人,有些沉默,
领头的中年警察转过头,对着旁边名警察问道。
“……大概还要十分钟。”
领头的警察闻言,点了点头,沉默了下来,转回了身。
……
“……三位,恐怕还得再耽搁你们点时间,做个简单的笔录。”
领头的中年警察走到了廉歌几人身前,出声说道。
再看了眼屋子里,廉歌转过了视线,对着中年警察,点了点头。
那年轻乞丐闻声,依旧低着头,捏着那块布,看着,沉默着。
叫文慧的女服务员闻言,也看着警察点了点头。
“……据这位女士讲,是两位让这位女士报得警吧?”
中年警察看了看廉歌几人后,出声询问道。
“对。”
“……是因为那位老人家给你们的那张求救纸条。”
“对。”
中年警察做了下笔录,抬起头,再看向廉歌,顿了下后,点了点头。
……
“……那行,耽搁几位时间了,如果几位有事情要忙的话,便可以离开了。”
中年警察收起了没记几笔的笔录,对着廉歌和年轻乞丐,女服务员和气地说了句,便转身走了开。
……
“……凭什么,凭什么放那臭要饭的走!”
那正被审问着的中年女人注意到这边动静,挣扎着,朝着这边嚎着,嚷嚷起来,
“……他打了我,他打了我!凭什么放他走……老娘都要坐牢,凭什么让他走,凭什么!”
“……不许动!”
见中年女人似乎想挣脱,控制着中年女人的警察再喊了声。
“……警察同志,我是犯了罪,但他把我,把老娘打成这样,是不是也犯了罪……凭什么,凭什么让他走!”
中年女人说着,再转过头,朝着那年轻乞丐,还有廉歌看了过来,眼里流露出怨毒的神色。
一旁,正往回走着的中年警察闻声,转过身,朝着中年女人走了过来。
“……根据我国法律,在阻止犯罪,见义勇为,扭送嫌犯过程中,对嫌犯构成轻伤,不构成犯罪。我们会对他进行批评教育。如果你觉得你的伤势超过轻伤,你可以申请做司法鉴定。”
脸上没什么表情,中年警察看了看这中年女人,说了句,便重新转过了身。
“……继续说,是不是你指使,命令,对之前被你们控制住的一位老人,进行了你们所说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