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志明笑声爽朗，“我知你是大忙人，不如这样。你那个细佬借我，替我开部戏，得唔得？你也不想我在荷兰朋友面前丢脸吧？”</p>

“当然不愿意蔡生你丢脸了。我们怎么能在荷兰人面前丢脸呢。我细佬的档期你可以同他谈，不过——”吴孝祖笑容瞬间灿烂。</p>

林晓明咽了咽口水。</p>

“咩？”</p>

“寰宇国际喽。”</p>

对面一阵沉默。</p>

此时坐在车上的蔡志明坐直身子，眼珠子盯着倒车镜里的自己，笑着开口道：“阿祖你对录像带生意这么上心啊？”</p>

“有远景嘛。”吴孝祖也笑。</p>

他从来就没把蔡志明当傻瓜，与其遮遮掩掩，不如真真假假。录像带市场的远景大家都看得到，吴孝祖又没有降智光环，也不好轻易忽悠对方入瓮。</p>

“好啊，见面谈啦。”</p>

蔡志明目色阴笑，嘴上则显得十分热情。挂掉电话，他目光闪烁。</p>

“马尾，你讲录像带市场有冇利可图？”</p>

“当然啦，现在录像带这么火。”开车的马尾头也不回地回答。</p>

“你都知的事，吴孝祖这个扑街没道理这样直白的表露出来啊？难道他不怕我忌惮？还是说他另有所图？”蔡志明自言自语。</p>

“lll级电影与录像带……这个扑街难道真的这么看好录像带？”</p>

蔡志明陷入沉思，不明白吴孝祖为何突然这样的开门见山。</p>

在他看来，吴孝祖这个人放屁都掺三分假，会直直白白的告诉自己他的目的？</p>

“叼！我管你！”蔡志明骂了一句，摇下车窗，透了透气。</p>

…</p>

“吴导？这不会就是你的意思吧？”</p>

林晓明看傻瓜一样看着撂下大哥大的吴孝祖。他突然觉得吴孝祖有一种异想天开。真想凭借用拍摄电影作筹码换来“寰宇国际”？</p>

这不叫痴人说梦，这特么叫测验智商！</p>

“老板，你要的燕窝……”这时候，伙计端着两盅冒着热气的瓷碗走过来放在硬木桌子上。</p>

“这边的乳鸽燕窝很正点，尝一尝——对头发也有作用！”</p>

吴孝祖拿着毛巾掐着盅盖，一股热气升腾。看着林晓明一脸不明所以，他舀了一勺，口齿生香，囵吞含糊的道，“录像带那是不是很有前途呢？”</p>

“当然。”林晓明笃定。</p>

他本身就在美国接触过录像带市场，所以才对录像带市场十分有信心。同时他也深入了解过好莱坞的录像带发行的运作模式。见到吴孝祖吃的香，尤其对说对头发管用，忍不住的也舀了一勺子。</p>

“好不好食？”</p>

“正点！”</p>

“我不同你讲，你这个外行如何知道这里的这道炖盅好食？”吴孝祖有条不紊的舀着乳鸽，淡淡的道，“有的时候，人家不知道一件东西是不是好吃，哪里敢尝试呢？你说呢？”</p>

林晓明身子一顿，细细品味吴孝祖的话，慢慢的嚼出一点滋味来了，但没等他继续想，吴孝祖的声音就又响起。</p>

“赵匡胤给柴家占了几十年的岗，这才等到机会嘛。王莽在篡位前绝对是忠心耿耿。小明兄，你表忠心时候到了。录像带市场这么广阔，当然由你来说给老板听。录像带市场想要发展，片源很重要，你觉得各家公司的片源和TVB、亚视的大热电视剧续集值多钱？”</p>

吴孝祖笑眯眯的看着惊呆的林晓明，轻轻竖起一根手指，在他耳边笑道，“我都有觉得值一个亿！”</p>

“一个亿？！！”林晓明咽了咽口水，继而低头盘算了一下。1亿如果能充足大量的资源，赚还是亏？</p>

眼前看肯定是不值。但细细去想，绝对是大赚啊！</p>

片库绝对是录像带发行公司最大底气！</p>

“你觉得蔡老板会不会舍得钱？”吴孝祖笑容中带着阴冷。</p>

“如果他真舍得呢？”林晓明不死心追问。</p>

“恰好我在九龙城寨放了几台考录设备，那我就劣币逐良币好了。”</p>

吴孝祖把燕窝盅推到一边，拿着纸巾擦拭了下嘴，盯住林晓明，“我想林老板你是聪明人。知道什么叫做合作，什么叫做胁迫。</p>

有的人不适合当合作者和老板嘅。</p>

我手里有1024火车头、江湖救急和恒星娱乐。不瞒你，我还同港岛的地产商关系莫逆，可以低价买入不少的旺铺，全可以当做我们的专门店来发展！东南亚地区，我的电影发行网络也在铺设当中。一旦达成，院线电影与录像带双管齐下，那么……”</p>

吴孝祖没有继续往下说，此时的林晓明已经满眼震撼了。还有一点两人都没提，但是也都心知肚明。蔡志明的性格，不会放着这么大的利益不顾。</p>

如果到时候真的出现这种事……他这条过江龙恐怕都自身难保！</p>

“你就是个好的合作者吗？”望着起身要离开的吴孝祖，林晓明喉咙沙哑的问。</p>

“我是一个商人。”吴孝祖回头笑。</p>

其余的话不言而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