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安娜和利昂库尔来到圣卢克宫的时候,拿破仑正在训练场练枪。
他今天穿的是军服,外罩着灰色的外套,围着他的军人们穿得都比他光鲜。
想要在人中脱颖而出不一定是要穿得比谁都华丽,比如这群围观者中,就有个穿得跟孔雀一样。
可是他在气场上就明显输了拿破仑不止一筹。
原本气势汹汹,打算找他拼命的乔治安娜一下子冷静了。
此刻他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国家的领袖,他举枪射击的样子很适合印刷宣传。
在他办正事的时候胡搅蛮缠,就算她是有理的一方,也会被周围的人认为是在无理取闹,于是她只好和利昂库尔先生一起站在远处等待。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枪法不行,居然开了几枪都没命中靶心。
“那是普鲁士的枪。”利昂库尔先生对乔治安娜说“普鲁士的射击速度很快,一分钟可以射四次。”
“瞄不准,射再快有什么用?”波莫娜嘀咕着。
她明白拿破仑现在在想什么了。
普鲁士曾经是趁乱打算瓜分法国的国家之一。
历史上拿破仑是入侵了普鲁士的,但她不晓得是哪一年,
持强凌弱当然不好,不过普鲁士有七年战争战胜过法国的战绩,这使得他们变得傲慢,为了追求射速,把射击最关键的精准给舍弃了。
拿破仑看到了“机会”,他对战机的把握一向很准确,这位将军将战争打出了艺术的效果。
她很难将此刻看起来威风凛凛的大人物和寻常人联系在一起。
等到他和军官们说完了话,有一个少尉提醒他有人在等他。
他回过头,发现了乔治安娜,脸上明显露出欣喜的微笑。
他把手里的枪递给了随从,然后径直朝着她走去。
要在这种时刻不产生虚荣感很困难,但她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你穿这一身很好看。”他称赞着她身上这身新裙子“你喜欢吗?”
“我有问题问你。”她冷着脸说,率先向小树林走去。
拿破仑不疾不徐地跟在她的后面,没多久就到了没人能看见的角落。
“你这个……”她刚要转身骂人,结果却被搂了个满怀。
“想我了?”他亲热地说。
她就知道昨晚那些不健康的梦是有原因的。
在意乱情迷之前,她推开了他,并且给了伟大的波拿巴将军一个耳光。
“你这次又为了什么打我?”他摸着自己的脸,莫名其妙地问。
“你身上的那个藓是怎么来的?”她指着他的脚踝说。
“什么?”
“你是不是把什么病传染给了我!”她有些激动地说“我一直洁身自好,你却和那么多女人……”
“什么!”这次波拿巴用上了训斥男人的狮吼声。
“呜呜呜。”乔治安娜捂着脸哭了。
虽然很多病,麻瓜和巫师之间不会传染,比如黑死病什么的,可谁知道其他病会不会传。
这才是上帝对她婚内出轨真正的惩罚。
“只是普通的皮藓。”他没什么耐心地说“你想多了。”
她还是揍了这个花天酒地的臭混蛋。
“现在那个病那么流行,你怎么知道她们没有?”
“她们有和我有有什么关系?”
乔治安娜又想揍他了。
不过手举了起来,耳光却不敢真的打下去,他的眼神看起来很吓人。
如果她魔力恢复了,何必怕一个麻瓜?
“你来见我就想说这些?”波拿巴将军问。
“不是。”她抓住了他大衣的衣领,强吻了他。
他并不是个干净的人,甚至人品还有点差,抢别人的妻子干了不止一次。
但他真的是个超级聪明的混蛋。
他是个征服者,不擅长维护,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新的目标,然后把她给忘了。
他拆毁了别人的家庭,却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过错,照说这种人应该很多人恨才对。
不过她记得他提起帐篷,还有睡在野营里士兵的表情,别人畏惧的危险军队在他眼里代表着温暖,他的士兵都是他的儿子。
这些“儿子”有的留下了残疾,有的则留下了心灵方面的创伤,普通市民很害怕他们。
战争除了能带来荣耀,还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并不是往好的那方面转变,要让他们重新开始生活需要漫长的过程,不是所有人都和波拿巴将军一样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