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down is up(2 / 2)

她想象着有一个人给了她一个吻,有鼠尾草香味和烟草味,还有一点椒薄荷的气息,躁动的心就逐渐平静下来了。

可真奇怪,她居然没有闻到在威尼斯定制的香水的气味。

但是她确实喜欢鼠尾草的气息,那是他自己选的香水味。

学校生涯感觉已经很远很远了,或许这就是大家毕业之后彼此变得疏远,甚至下次见面变成敌对的原因。

和漫长的70年相比,七年只是十分之一,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一个人不会永远都不毕业的。

阿不思让她在学校多呆了二十多年,她已经比很多人幸运了,再想要更多就是贪婪了。

波莫娜抬头看着头顶的威尼斯石狮子,那是拿破仑从别人家的客厅抢走了,然后装在自己家里的,他甚至还不许威尼斯人戴面具,自己却在巴黎办化妆舞会。

要做一个讨人喜欢的人很简单,比如皇帝禁止化妆舞会,警察部长允许化妆舞会,这样喜欢化妆舞会的人就会喜欢警察部长,而讨厌皇帝了。

这世上总不缺精明人,知道被爱比爱人轻松地多,他们抢夺了拿破仑手里的资源,让他不得不靠着用军事行动来获取“让人炫目”的胜利,进而获得民众的支持。

这是一个死循环,种植粮食需要人力,男人都去打仗了,土地就没人种了,粮食价格就会变得格外敏感。

“民主”制度的议员们用谎言获得民众的选票,当选后所做承诺一个都不兑现。

没错,麻瓜人口变少了,但那根女人有什么关系呢?女人自己的衣食住行没解决就想生孩子,想和梅洛普一个下场吗?

跟过自己的女人还落得那样的下场,老汤姆里德尔落得被自己儿子杀死的下场纯属活该。

有了对比之后才发现,那个长得英俊的有钱麻瓜根本一无可取,只有梅洛普这种没见过世面、又没接受过教育的女人才会看上他。

卢梭的书中写,人口上升代表着这是个好的社会,拿破仑统治时期的人口就在上升,这是那些穿着黑衣服的文官和琴纳先生说的,但是高出生率也有高死亡率,法国需要更多的医生并且改善卫生。

波莫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知道自己就算能怀孕也是九成几率生女孩,拿破仑想要的儿子她给不了,继续纠缠不清是浪费时间。

冥王哈迪斯很富有,此刻的卢浮宫就像是哈迪斯的宫殿。

沉迷于虚幻的梦想而忘记现实生活是毫无益处的,有很多人在厄里斯魔镜前虚度时光,它能够照出人内心深处最迫切强烈的渴望。

哈利在镜子里看到了魔法石,后来魔法石又出现在了自己的手里,或许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质。

只是拿破仑一个麻瓜会照厄里斯魔镜么?

她想起了凡尔赛宫以及大特里亚农宫的镜廊,也许这里是镜子里的世界,那些残留的强烈迫切的渴望和活人是一样的,因此那些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存在才显得那么“活着”。

但这只是个表象,他们并不是真的活着,就像拿破仑做公益是为了收买人心用的,并不是真的源自于他善良的内心,不过这已经比连人心都懒得收买的人好多了。

他是个可怜人,波莫娜愿意陪他继续演下去,虽然从本心来说,她是觉得有点有趣。

她捂着脸笑了。

法国人擅长勾引,诱惑无处不在,而且擅长背地里使阴招,玩高智力的游戏,拿破仑更是个中高手,西弗勒斯能战胜他,把她接回家么?

就像莱尔说的,这个游戏不会有人真的死亡,这或许是拿破仑的又一个渴望,他只是喜欢胜利和赢,就像是那些玩游戏的男孩子一样。

就在她傻笑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抓住了她,然后拽着她躲进了一个密室里。

卢浮宫作为皇宫当然会有密道和秘密房间,虽然它们本来设计的目的不是用来私会的。

波莫娜给了那个刚才冒犯她的科西嘉混蛋一耳光。

“一个吻一个耳光,我好像赚了。”他捂着被打的地方厚颜无耻地用怪腔怪调的法语说“告诉我,让你宽衣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你没别的事情可忙了?”

“今天我休息,做我孩子的母亲怎么样?”

“你是说你士兵的母亲?”

“不……”他举起手,往后退,因为波莫娜正用魔杖对着他,魔杖末端还带着荧光闪烁。

“不。”波莫娜说“我可以生婚生子,为什么要为你生私生子?你的法律是一纸空文吗?”

“你们的婚姻是无效的。”

“在巫师世界我们的婚姻就是有效的,你必须打赢我的丈夫。”

他长舒一口气“我们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中世纪。”

“你不敢跟他决斗吗?”

他没立刻回答。

波莫娜知道他肯定又在想怎么钻空子了。

“蠢货。”波莫娜摇头,离开了这个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