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爵在外交方面很有手段,最让他感到自豪的就是促成了法国和奥地利的联姻。
除此之外他还促成了法国收购科西嘉岛,为了阻止俄国的叶卡捷琳娜女王吞并波兰,他唆使奥斯曼帝国发动俄土战争,但在内政方面他却没有什么建树。
当高等法院聚聚了他所需的财政改革时,他明着没反对,一直等到1762年最高法院建议驱逐耶稣会时才以放任的态度。
他支持伏尔泰建设新城市沃尔舒瓦的计划,这个城市也是法国第一个允许新教徒结婚的城市,这个城市以生产钟表和长筒袜闻名,伏尔泰曾经给舒瓦瑟尔公爵夫人送去一双精致的长筒袜,以此打开了巴黎的市场。
此时舒瓦瑟尔和安托瓦内特所处的时代,又和以前不一样了,法官被驱逐后,法院里很多事务被律师们掌控,律师制度成为了近代司法的重要内容。哈利被传唤到魔法部接受问询,他作为一个未成年人,一没有成年人监护,二没有律师,这在麻瓜法庭是不可思议的事。
但是处于“中古时代”的巫师法庭,这是可以理解的。
民众都是经不起煽动的,更何况律师一个个都是演说家,他们过惯了没有法官的日子,这些戴着假发套的法官回来又要分走他们的权力,他们怎么会善罢甘休。
无论哪个时代,哪个地方,只要有人的社会就会有矛盾冲突,就需要有解决的机制和途径。
有的人凭拳头,有的人设计规则,通常来说一个武夫是吵不赢读书人的,女人又喜欢用耳朵恋爱,在一切都好的时候能说会道的人往往会更受欢迎,可是到了需要动用武力的时候,读书人是打不赢士兵的。
那些律师出身的元老们在雾月政变投下的选票是在拿破仑军队的刺刀监视之下投下的,那个原本以为自己找了一把好刀的元老,没想到这把刀居然有自己的意识,最终也成了“第一执政”的手下。
拿破仑发动埃及战争也是在为自己捞政治资本,他赢了会带来更大的声誉,不过元老院的人也不是傻瓜,他们不会让拿破仑继续做大下去,他们不会去救那支埃及的远征军的。
在海战中失去了海军后,法国军队和那些随着拿破仑去法国的学者最后还要靠英国军舰运回来,英国当时的条件是要法国人所有在埃及的研究成果和搜集的文物,不过当时那些上过战场的科学家们给那位英国将军去了一封信,就算他们把那些莎草纸全给烧了,英国人也休想得到。
英国人一向擅长“妥协”,最终那些文物以私人物品的名义被运到了船上,送回了巴黎,只有罗塞塔石碑因为太重,最后被英国人运回了伦敦。
“波拿巴远征埃及的战果其实是失败的,不过他很清楚法国人,他让学者们写了一本关于埃及的书,用最华丽的封面,介绍埃及最美的风土人情,很快人们就开始热衷于讨论那些埃及学的知识,忘记了那次失败的远征了。”哈托尔摇晃着杯子里的酒,像个陷入恋爱的女人一样迷蒙着醉眼说“真是个狡猾的小个子。”
“您说得都对。”波莫娜又给哈托尔空了一大半的杯子里倒酒。
“为什么他会选择‘上帝’,它的天堂就跟杜阿特一样,没人会享受男欢女爱。”哈托尔打了个酒嗝。
波莫娜想起了那些穿着黑色外套,看起来非常“禁欲”的神父。
又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美艳的埃及爱神。
“是他选择命运,不是他等着命运选择。”波莫娜学着阿不思的口气说“他本来可以在巴黎等待,但他却选择了去埃及远征。”
“最好的防御是进攻。”哈托尔迷蒙得微笑着“在巴黎等待他可能更危险,他是属于荒野的,你知不知道,拿破仑在科西嘉语里代表的就是荒野里的狮子的意思?”
“我听说过这个传说,好像这个名字是个神父给他取的。”波莫娜说。
没想到哈托尔一下不高兴了。
“你是说他生来就是属于上帝的?”
“他没选你真是愚蠢。”波莫娜立刻改口“如果他选你,何必经受女人带给他的耻辱!”
哈托尔没有立刻回答她,看起来好像在思考,这可真不是个好现象。
“你在巴黎,听说过格林德沃吗?”波莫娜立刻转移话题“他曾打算毁了这座城市。”
“我知道他。”哈托尔醉醺醺地指着波莫娜的鼻子“他发表的演说我们都听到了。”
“什么?”
“他是在墓地里演讲的,墓地是死者的居所,他可真会选地方。”哈托尔摇摇晃晃地把酒送到嘴边,一副随时可能醉倒的样子。
关键是她这样“喝醉”的样子已经很久了。
女人的友谊往往是起源于对另一个女人的痛恨。
波莫娜一边喝酒一边思考,她等会该搬弄谁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