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滋、嘎滋、嘎滋”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旁边一直回荡着清脆的咀嚼声。
比起银屏上情节糟糕的电影,这个“嘎滋嘎滋”的声音更让他难以忍受。
“你要一个人把这桶爆米花吃完吗?”他不耐烦地说。
“你要吃点吗?”对方却理解为另外一种意思,很大方地把爆米花桶放在了他的面前。
“不,谢谢。”他讽刺地说道,然后调整姿势,试图在这个过度柔软的椅子里找到一个相对舒服的坐姿。
“你坐在针上了?”对方问。
“魁地奇我能理解,看电影又是为了什么?”斯内普抱怨着说“这里的空气不清新,光线比地窖还要暗。”
“因为我想看电影。”波莫娜理直气壮地说道“而我不想一个人看。”
“然后你就拖着我来了?”斯内普阴森地威胁着。
“要喝可乐吗?”波莫娜将可乐递给了他。
“不。”他一脸嫌弃地看着那罐碳酸饮料。
“你比真正的纯血还要更像是从小在巫师世界长大的,西弗勒斯,你小时候没喝过可乐吗?”波莫娜问“还是你指望麻瓜发明南瓜汁味的汽水?”
他想起了自己阴郁的童年,于是不再做声,将视线投向了大荧幕。
这是一部“爆米花电影”,讲述的是木乃伊和盗墓者的故事,现在正在演圣甲虫钻进了其中一个盗墓贼的皮肤下面,电影院里发出了惊呼。
“太滑稽了。”他讥讽地笑着。
“这比木乃伊抓着活人咬好多了。”波莫娜一边咀嚼着爆米花一边说“我需要活人的血肉~”
“你知道这不是真的。”斯内普说。
“正巧我们最近在研究埃及,又那么巧电影院在上映,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了解埃及,不一定非要读那些积满了灰尘的旧书。”
“到处都是漏洞。”西弗勒斯抱怨着“那个被暗杀的法老是塞提一世对吗?塞提一世的木乃伊早就挖出来了。”
“你瞧见了没?大祭司伊莫顿犹豫了,是安娜苏先下的手。”她关注的却是别的地方“伊莫顿并不真的想杀法老对吗?”
“但他把法老的剑拿在手里了。”斯内普说。
“拿在手里,却没有真的挥舞它,塞提一世是新王国的法老,所以,伊莫顿是阿蒙大祭司?”
“你是说,这是在暗示祭祀的力量在威胁法老?”斯内普犹豫不决地问。
“我觉得是这样,也许这部电影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他盯着电影屏幕。
“里面关的是谁?”电影里的演员说。
“他是……不可提起名字的人。”女主角说。
男主角吹掉了棺材上的灰沙,露出一个八芒星的凹陷,里面有一只圣甲虫。
“这看起来像是个锁。”男主角说。
“不论里面关的是谁,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出来。”女主角的哥哥说。
“哦,我讨厌虫子。”后排的一个男观众说“真是太恶心了。”
“真不敢相信埃及人居然崇拜这种东西。”和他一起看电影的女观众兴奋地说“如果那种虫子钻进了我的身体,我宁可用枪爆头也不愿意忍受那种痛苦。”
“这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斯内普说“还要演多久?”
“这才演到一半。”
于是他干脆闭上了眼睛。
“真是个噩梦。”他抱怨着说“等结束了叫我。”
波莫娜没有坚持他必须醒着陪她看完电影,于是他在恐怖片的音效中很安稳得睡着了。
===========================================================
西弗勒斯用卡摩斯法老的匕首将一个鳄鱼雕塑给削成了两段。
就算过了三千年它依旧非常锋利,然而这个鳄鱼雕塑并没有像上次那个一样流出黑色的水,也没有任何奇怪的现象发生。
“见鬼。”他咒骂着,这是他损坏的第四个鳄鱼雕塑了。
埃及馆里的文物又多又杂,又不像求必应屋,想要什么屋子就会准备好,他要从这些杂七杂八的藏品中找到特别的雕塑,这并不比大海捞针难多少。
更关键的是他们要趁着太阳升起前离开,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斯内普拿起了水晶球,也许是因为她把它放在了包里,里面一片漆黑,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心烦得将那个水晶球又放回了上衣口袋里。
在处理掉那些鳄鱼雕塑前他没有魔力,就算她出了意外他也没能力救她,所以现在最关键的是将剩下的7个鳄鱼雕塑找到。
“我瞧见了一个埃及祭祀。”斯内普回忆着波莫娜之前所说的“我觉得他看起来很像伊莫顿。”
“我不知道奏不奏效。”斯内普说“但试试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