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泊桑的笔下,17、18世纪的法国决斗成风。决斗首先是为了女人,受骗的丈夫和嫉妒的情人因为不能容忍自尊心受伤而丧命。其次是公开侮辱、出风头,用来解决诉讼纠纷的司法决斗反倒是有专门的人从事这个职业了。
那个时代的人常为了一点小事决斗,说话的声音大了点,压倒了对方,踩了别人一脚没说对不起,一个眼神不对,甚至可以不为什么事就决斗。
决斗者在拂晓时刻出现在约会地点,这个时候他们倒是能心平气和了,“耻辱”只能通过流血才能消除。
国王禁止决斗发生,但效果不大。
启蒙时期的哲学家理论上谴责批驳决斗的动机与理由,让人们稍微理性点,使得决斗是去了大部分魅力。
大革命后决斗常称为头版头条,报纸上的恶言中伤也能让当事人恼羞成怒引发决斗。
到后来决斗成了宣传花招,报上闹得沸沸扬扬,场上无一人死伤,群众变得失去兴趣,连爱出风头的人也不乐意决斗了,决斗这才被认为是违法的。
英国魔法部推行的禁止决斗法波莫娜就很不喜欢,反狼人法更加不喜欢。
她也不喜欢光顾着谈情说爱的法国贵族,傻瓜罗哈特一个就够了。
因此她对埃及人华丽的首饰没什么兴趣,尤其是看了那个狒狒雕塑后,她更想看埃及人对生命、死亡和灵魂的理解。
可惜埃及人的象形文字她看不懂,她看不懂卢浮宫展出的那些石碑。
她此刻就一个心情,好气,有种小偷进入宝库,却空手而归的感觉。
除了那个冥想盆,他们没有在埃及馆再捡到什么漏,毕竟这种机会还是很少的。就像那些侥幸躲过了盗墓贼、外国探险者以及本国官员寻宝的完整古埃及贵族墓葬。
自然也没有蝎子王的手镯了。
继续呆在埃及馆已经没有了意义,于是他们这两个文盲离开了叙利馆。
西弗勒斯的表情还算平静,波莫娜却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在西藏被人当成光吃饭不干活的那段经历。
也许时间会让我们忘记爱恨,可是尴尬和羞耻的记忆总会时不时得蹦出来,让记忆的拥有者重温那瞬间的感觉。
“我要学象形文……”
“你希腊文都没学好。”西弗勒斯冷冰冰地打断她的豪言壮语。
她痛苦地揪着西弗勒斯的胳膊哀嚎。
就像没有得到想吃的糖果,正在撒泼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