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菜那么贵并不只是为了食物,有一半的钱都是花在环境上的。”
“对不起。”她歉疚地说。
“为什么要道歉?昨天我也没有心情吃饭。”西弗勒斯盯着她的眼睛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苛待自己,最后心脏干瘪缩水,变得铁石心肠。”
“我不会的。”
“我希望你能天真幼稚一点,那会让我觉得愉快,你明白吗?”
波莫娜满脑袋的问号。
“你喜欢幼稚的女人?”她想了一会儿问到。
“你喜欢傲慢与偏见,你觉得本内特夫人是不是很幼稚?”他干巴巴地说。
“是有点。”波莫娜说“本内特先生因此并不怎么高兴,总是在书房里看书。”
“那就让我当一个不快乐的,总是呆在书房里看书的人吧。”西弗勒斯恼怒地说“为你的事烦心让我觉得好过,你觉得我现在还能获得什么?在所有人的眼里我已经死了。”
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知道该说什么。
“除了德拉科,我没有理由再继续奋斗,理解凯撒不一定要成为凯撒,你知道为什么拿破仑那么爱约瑟芬吗?她将旧时代的贵族介绍给了他,让他们为拿破仑效劳,这比让他们投靠吉伦特派,重新复辟波旁王室要好多了。我告诉你拿破仑的吃相难看,约瑟芬则是个细腻优雅的女人,她一天要换六套盛装,每一顿饭都像举行某种仪式,她和拿破仑并不是真的爱情,他们有同样的幻想,就算离婚后也没有消失,你知道他们的梦是什么吗?”
“为什么现在问我?”
“看看你的周围,你看到了什么?”西弗勒斯又问“就在这个房间里,他们作为国王与王后举办了很多场假面舞会,柱子上面的平台是供乐队演奏的,你可以想象当时的场面吗?”
“不。”她惊惧地说“我不想去想这些。”
“这种纸醉金迷的场合很容易引人堕落,圣人。”西弗勒斯冷笑着“白巫师将自己关在高塔里远离那些诱惑,这才让他保持了那种超人的清醒,但他是另一种形式的离群索居,他的心就变得越来越干瘪,没什么能触动他了。”
“还有阿里安娜。”她挽救一般说。
“是啊,他的心里还有可爱纯洁的妹妹,但他却没有去管他活着的弟弟,活在梦里总比活在现实中要轻松多了。”西弗勒斯看着那个趴在床垫上的雕塑“你也没我想的那么丰满。”
“哦!”她懊恼又恼火得大叫。
“昨晚上的你让我想起了他,直到你和我一起跳舞,那个时候我才发觉,我并不在乎吃的是什么,还有住在什么样的房子里,我想拿破伦并不是想一个人吃东西,而是没人陪着他吃,约瑟芬受不了他的吃相,他也受不了约瑟芬吃饭时的繁文缛节,如果不是那个吸血鬼,我都不会用看一个平凡人的视角去看拿破仑,我想正是因为他是个旁观者,所以才看得那么清,你知道他是怎么看我们的?”
“不。”她戒备地说“我不想知道。”
“我们都被鬼给缠住了。”西弗勒斯却说了下去“如果死亡才能让我们分开,那么它们就要我们死,你想成为霍格沃滋的幽灵吗?”
“停下。”她哀求道“别说了。”
“迟早有天我会把那个老傻瓜灌输到你脑子里的东西给拔了,你和我在一起我就不会让你吃昨天晚上那种法国菜,今天中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挥霍?但我乐意那样,你是不是打算谴责我?”
“我不过是说不去热门景点。”她心烦意乱得说。
西弗勒斯叹了口气“你真是个傻瓜,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呢?”
“不如说,‘我乐意为我喜欢的女人花钱’,先生。”一尊雕像忽然用法味英语说“为自己爱的女人付出什么都很值得。”
波莫娜目瞪口呆得看着那尊雕像。
“别担心,这不是魔法,我正在表演。”雕塑说“我在这里呆了两天都没被人发现,我很好奇,你们刚才说了吸血鬼,那是真的……”
西弗勒斯用魔杖对那个扮演雕塑的麻瓜用了昏睡咒。
“见鬼的法国人。”他低咒着,用改良的遗忘药水给他嗅了嗅,然后趁着其他人来之前,带着波莫娜离开了这个展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