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你还好么?神父。”朱利安提问。
“我很好。”约瑟夫大声回答,他又看了一眼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将水龙头关了,仔细将上衣的领子扣好,然后将罗马领的白领结给带上。
“哇啦,你现在是神父了。”他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然后推门走出了饭店的洗手间,朱利安提和丽莎都在门口等着他。
此时饭店里到处都是顾客,梵蒂冈里的旅客应该都出来了。
“咱们走吧。”约瑟夫很平静得说。
他刚才吃过饭了,饭菜的香味对一个吃饱的人没有任何诱惑力了。
除了大教堂里的最终审判以外,奥尔维耶托和西斯廷还有一个类似的地方,那就是有一个双螺旋的圣帕特里克之井。
1572年教皇克莱芒七世逃难到奥尔维耶托时特意挖了它。
为了取水方便,井里开了248阶台阶,还有72个窗户,可以供驴走下去,两个螺旋楼梯一上一下互不妨碍。
据说当年耶稣进耶路撒冷的时候也是骑着驴进去的,在橄榄山那里,耶稣打发两个门徒去牵驴,他远道而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村里有驴,而且还是一头没被人骑过的驴,门徒照着他说的做了,果然牵回来一头,然后他们把衣服放在了驴的身上,先知就骑着它进圣城了。
那个时候天色已晚,只有圣殿里还灯火通明,他去的就是那个地方。
现在梵蒂冈城里可没驴给他们骑,不过城里有有轨电车,罗马挖条地铁无比困难,因为地下到处都是古迹,时至今日也只有两条。
从地铁站出来后,顺着指示牌走就能到博物馆,顺着墙根走到头就是了。
人多的时候,从博物馆排过来的队伍能沿着城墙排很远,现在街上空无一人,此时游客通道已经关闭了,丽莎带着他们走了员工通道,那些安检措施或许是这个古老的城市最现代化的设施了。
在输入密码和虹膜识别系统后,他们进入了一个消防楼梯,沿着楼梯往上爬就来到了一个空中庭院,这里就是博物馆的入口,松果庭院了。
它原本是个内部庭院,十六世纪的时候改建过,如今变成露天的了,庭院北方有一颗巨大的青铜松果,旁边有两只青铜孔雀。
庭院的中央有一尊新的铜质雕塑,名叫破碎的地球,雕塑完成时有两个,另一个在联合国。
松果体位于百会穴之下,儿童时会快速发育,7、8岁时到达顶峰,然后随着年龄逐渐萎缩,白天日照时,松果体几乎停止分泌活动,至夜间才分泌褪黑激素。这种激素能影响和干预人类的许多神经活动,如睡眠与觉醒、情绪、智力等,自然界中的动物能对自然灾害提前作出反应,而人类通常毫无察觉,因此有人猜测松果体掌管着预感能力,而人类的这一能力退化了。
古时的神职人员常在头冠上对应松果体的部位镶嵌较大颗粒的宝石,进行占卜等仪式时,会让光线射向印堂或眉心天灵等处,皆指向松果体,眉心一直被当作精神力集中的地方。
蜂蜜能间接地控制了人体的内分泌系统,松果体一旦受到蜂蜜的刺激,就能迅速分泌荷尔蒙,当约瑟夫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经常吃蜂蜜,就仿佛那是作为他见证了父母上演的血腥一幕的补偿。
如果有可能,他真不想要这份被诅咒的天赋,虽然很多人很羡慕、向往他的生活。
他没见过利·艾伦,但看过他的照片和录像,那个棕色眼睛的圆脸男人有一双松鼠一样的眼睛。
达芬奇曾经为切萨雷·波齐亚效劳过,当时切萨雷二十六岁,集优雅和嚣张于一身,不过他是个真正的怪物,他残报得将反对他的人的尸体砍成两段。
那么嚣张得挑衅着FBI和整个社会的连环杀手Zodiac会是个和妈妈住在一起,不然就是住在拖车里的同性恋者么?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真是太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