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私人助理的工作。”管家尴尬地说。
“既然教宗没有告诉你,那么我也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是你来?”
“你刚才没和科拉多·巴杜奇联系?”
“他在回来的路上。”管家说。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这儿的原因,两个人轮值比一个人死守好,良好的精神状态也很重要。”约瑟夫说“每次万圣节后麻烦事总是特别多。”
“哦,这我听说过,但巴杜奇兄弟说绝大多数情况是因为小孩子糖吃太多了,大脑一直保持兴奋。”
“并不总是如此,小孩子和老年人一直都是附身高发人群,更何况比起无形的鬼怪,人更危险可怕,满大街都是化妆的人,就没人担心有儿童绑架犯混在里面。”约瑟夫顿了顿说“有的时候人之所以干出可怕的事不是因为魔鬼附身,而是因为他们本身就很邪恶,他们听从了黑暗的号召,驱魔最早就是号召,这个声音是我们代替神和天使发出的,被附身的人不愿意听我们也没有办法。”
“你能不能告诉我魔鬼为什么要那么做?”管家问。
“你见过学校里的大孩子欺负小孩子们。”约瑟夫冷笑着说“他们觉得羞辱人很有趣,魔鬼的意图和他们一样,所有我们觉得神圣的都要亵渎,这会让我们愤怒,失去思考的能力,犯下愤怒(Satan)的原罪,他一直都想凌驾于造物主还有他的父亲之上,这就是他的伎俩。”
“真是疯了。”管家摇头说道。
“着魔的人几个看起来不疯狂呢?”约瑟夫说道“我讨厌小孩。”
“对神父来说,这是一个喜讯。”管家尖刻地挖苦着“这可比‘喜欢’好多了。”
“瞧瞧我这张脸,我像是缺人爱的么?”约瑟夫自大得笑着。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
“傲慢、无礼、缺乏教养、男权主义、缺乏爱心?”约瑟夫接着说道“没错,我听过,还有别的要补充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管家说。
“当混蛋总比当变态强。”约瑟夫咬着牙坏笑着“你想看我的‘武器’么?”
“当然!”管家跃跃欲试地说。
于是,约瑟夫从袍子的披肩下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枪。
他将它对准了管家的脸,按动了扳机,一股水从枪口喷了出来,喷了管家一脸。
“这是什么?”管家呆呆得问。
“圣水。”约瑟夫将水枪收了起来。
“玩具水枪就是你的‘武器’?!”
“不然怎么办,用真的枪和子弹着魔的人就死了。”约瑟夫示意管家看隔壁“两颗子弹都差点要他的命,肯尼迪和林肯都没他那么走运,他是被祝福的。”
“我觉得,那是因为我们闯了很多红灯。”管家心有余悸一般得说“简直就像是在拍好莱坞追车戏。”
“所以,那是真的?”约瑟夫问“在手术结束后他一直发高烧,有人给他安排了病人傅油圣事?”
“医生已经宣布他没事了,后来发烧到395度,在送去医院前我们做了一次傅油。”管家说“当时他本打算参加君士坦丁堡大教堂和以弗所教堂落成庆典。”
约瑟夫和管家都没有说话。
“我觉得,你可以去准备了。”约瑟夫意味深长地说“教宗和凡人的命运是不一样的,他是被神迹所救。”
管家也露出了笑容“别人都说,是那个主刀医生的技术高超。”
“人力是有极限的,神却是万能的,它能让人起死回生,进入天堂。”约瑟夫冷笑着“你听说过一句话么?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就在这时,隔壁卧室的门打开了,两位枢机从里面走了出来。
“轮到你了。”管家说道“他很累,尽量长话短说,还有,把你的‘武器’收起来,他不喜欢看到那个东西。”
“遵命。”约瑟夫吊儿郎当得说着,慢慢站了起来,跟着管家向教宗的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