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他附身在我妻子身上了,他的身体虽然没了,可是灵魂却没完全毁灭。”斯内普说“你相信灵魂不灭么?”
“教义上是那么说的,但要是魔鬼的灵魂能被毁灭,我可以接受灵魂可灭论。”
“有一种毒蛇的毒液,可以毁灭邪恶的灵魂,但是人中了这种毒也会致命,除非有凤凰的眼泪。”
“我们有自己的驱魔流程,但谢谢你的好意,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会联系你的。”秘书长看着詹卢卡说“找他对么?”
“或者你给我留个暗号?”
“如果放在以前,我和异端暗中联络,会遭到严重处罚的。”秘书长说“但是我这个教区的驱魔人休假去了……”
“就是刚才电话里的那个大嗓门?”斯内普问“他在向你请假?”
“不是请假,是他通知我休假了。”秘书长无可奈何地叹气“长时间接触那些黑暗,谁都受不了的。”
“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斯内普看着天花板,缓缓吐出了一个烟圈“只有天使才能让你忘了那个地狱。”
“你也看过尼采?”
“我不喜欢他,但是有人看过,她把一群肥肥的獾养的争强好胜。”
“你觉得她错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喜欢她逼人的样子。”斯内普顿了顿说“就像是将天使逼成撒旦。”
“这么说她是个严格的天使?”
“她是个邪恶的女巫。”
“那谁是你的天使?那个让你明白什么是忌讳的女人?”牧师问。
“我希望她能温柔点,有的时候她确实如此,可是有时她会硬起心肠,根本不像个女人。”
“除了卢梭以外,还有一个法国作家,他也是写心理学的,有的内容很给我启迪,但是有的内容却很让人失望,他认为遍布西班牙全境的宗教审判所用火刑处死了十万人,法国人写的东西就是这样,有一定局限性,不能全信,你挑着自己喜欢的内容看就行了,不用全部都接受。”
斯内普顿了顿“你在听我告诫?教我怎么处理婚姻关系?”
“如果是告诫这里就只会有两个人,我只是告诉你怎么读书。”秘书长怪异得笑着“我可没给新教徒做过弥撒。”
“你在制造噩梦。”斯内普说。
“我碰到过不少上流社会的人,举办慈善晚会只是他们开派对的借口,这些轻浮的纨绔往往多疑又轻信,对国家抱着迷信一样的信任,这并不是他们真的爱自己的祖国,而是相信国家体制不会改变,一边对它无比崇敬,一边对它无比鄙夷,总是把错推给政府,平时无事可做,总幻想着自己得到了权力要如何改革,你能想到有人为了环保,建议全社会的人都吃蔬菜么?我是僧侣一样要吃肉,我又不是佛教徒。”
“这是一个好主意。”斯内普恶意得笑着说。
“你不是说你是不了罗马菜么?”詹卢卡说。
“我吃不下内脏,不代表我讨厌牛排、烤鸡还有火腿,人是杂食的,这是基本需求。”
“另一方面的需求呢?你喜欢潜水?还是喜欢潜水的女孩?”斯内普问。
“这是,我不需要回答你。”
“保持清醒,牧师,警察来问你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就必须回答了。”斯内普说。
“你不是说有个东西要给我看么?拿来我看看。”秘书长开始转移话题。
“我改变主意了。”斯内普说“这年头找到你这样的人不容易,我不会让一把五弦琴把你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