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处理了一个变色食尸鬼。”她掏出怀表,将里面的火焰指针指向小巨怪。
“有人怀疑你的身份了?”
“只是为了谨慎起见。”他的嘴唇几乎没有动,但是吐字还是很清晰“食死徒在英国之外没有什么破坏活动,我们不像格林德沃的手下,被世界通缉。”
全世界也许除了南极以外,就剩下中国是最适合他们藏身的地方了,国际巫师联合会到了西藏就不能继续往内地深入,就算是西藏的那个雪人永久观察点也差点被袭击。
走出国门的麻瓜多,巫师却了了无几,他们对中国巫师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昨晚上那是什么情况?”波莫娜继续问。
“恶性皮肤病,稍微碰一下,被感染的皮就会掉下来。”
“呕~~~”波莫娜恶心得快吐了。
“塞巴斯蒂安用了一种很奇妙的工具,你听说过灵器(aradeos)么?”
“那是什么?”
“都灵附近有一个叫帕罗多的巫师村庄,里面住了一些治疗师,从疱疹到牛皮癣等皮肤病都能得到治愈,不是通过魔咒,也不是用魔药,而是通过接触,在女巫去世前,她必须通过仪式将治愈的能力转移给她孙女或女儿当女巫没有女性的近亲属,如果死亡来临时没有任何亲属,她必须触摸并将自己的能力传递给没有生命或有生命的物体,塞巴斯蒂安有一个吊坠,它就是一个灵器,它让那几个麻瓜好了不少,我在想,当伏地魔制造魂器的时候,他是否需要和那些治疗师制造灵器一样,需要碰触那些物品,让自己的灵魂附在上面。”
波莫娜这还真没想到,不过更让她吃惊的是西弗勒斯的称呼。
“你刚才叫他什么?”
“伏地魔。”他面无表情地说“反正怎么藏他都找得到我,我不想继续藏了。”
她也不知道该说他这是莽撞还是勇敢。
“别这么称呼他。”波莫娜低声说“他曾经是你的老师。”
“当死咒反弹的时候,他肯定没有接触哈利波特。”西弗勒斯继续用那种没有动嘴唇的方式说话“你还记得那个日记本么?里面的记忆只到他16岁的时候,后面关于伏地魔的记忆他都不知道,也就是说魂器和魂器、以及主魂之间并不存在联系,至少不能记忆共享,只有魂器被毁掉的时候他才感觉得到。”
“塞巴斯蒂安能用那个女巫的治疗力?”波莫娜问。
“他说,要看她的心情,因为她是个坏脾气的女巫。”西弗勒斯无奈地说“咱们去一趟都灵怎么样?”
“没问题。”她毫不在意地说,她就把这次度蜜月当游历了。
“那个女巫虽然是坏脾气,但她的灵器给人的感觉很宁静,不像魂器,会影响人的情绪,村民们都称呼她们是白巫师,她们自己只称呼自己是治疗师。”
“英国称得上白巫师的只有阿不思邓布利多一个人,他也没有自称自己是白巫师。”
“你是怎么察觉变色食尸鬼的?”西弗勒斯问“车长在车上呆了十几年都没有发现它。”
“感觉。”她皱紧了眉“我后来用厉火咒把他给烧了,其实把他赶走就行了。”
“只是一个食尸鬼而已,你别想那么多。”他掏出烟盒,缓缓地抽了起来“我们自己活得都够累了,你别学老傻瓜,做拯救世界的美梦,有的人是不值得救的。”
什么样的人不值得救呢?包括你吗?
波莫娜只在心里想这句话,因为西弗勒斯说得一点都不错。
有人选择自由,他也许活得没有那些“家养”的人舒适,甚至命很短,跟老魔杖的第一个主人一样死在旅馆里。
有人选择成家,在舒服的房子里过安分的生活,他过得很幸福,何必把他逼着去做“野生”的、颠沛流离的生活。
“那天我和西里斯在伦敦动物园拍照,真的只是朋友,你就当我们都只有11岁好么?”
他很久都没回答她。
“走吧,我们去买个麻瓜相机。”他站了起来“我记得有个小子说麻瓜照片用对了显影药水一样会动对吗?”
“我烧的水怎么办?”她问道。
“倒了。”他不负责任的说。
她很可惜得看着壶里的水,她不想那么浪费,但还是听话得把它给倒了。
然后她把空水壶放回了口袋里,挽着他的手,继续在街上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