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善变的人(1 / 2)

从前有一个妇人,她很想要一个小巧又可爱的孩子。她便去请教女巫,女巫说非常容易,便给她一粒麦粒,让她种在花盆里。当这个花朵绽开时,拇指姑娘便出生了,她生活得非常幸福。

可是有一天,一只丑陋的癞蛤蟆把她抱走了,让她当小癞蛤蟆的妻子。水里的鱼儿很同情小小的拇指姑娘,便把荷叶的一根茎咬断。

拇指姑娘顺着荷叶飘到了外国,被金龟子抛弃在了一片森林。清晨,以露珠为饮料,以花蜜为食物,生活还算过得去。

夏天和秋天过去了,但又寒冷又漫长的冬天来临了,拇指姑娘来到了田鼠家生活。过了几天,田鼠说:“我们这儿最富有的先生——鼹鼠就要来了,如果你和他结婚,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第二天,鼹鼠穿着黑天鹅的绒毛大衣来了,因为他是一个瞎子,看不清拇指姑娘的容貌,田鼠便请拇指姑娘唱了一首歌曲,鼹鼠很快就爱上了她。

不过,鼹鼠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很谨慎。过了几天,鼹鼠正式提婚了,秋天来到,鼹鼠让拇指姑娘缝嫁衣。其实,拇指姑娘并不喜欢鼹鼠,因为她喜欢阳光和鲜花,而对黑暗的地道很反感。

拇指姑娘曾经在地道救过一只燕子,那时燕子要飞去另外一个国家,他便问拇指姑娘:“你愿意和我一起到另外一个国家去吗?”拇指姑娘爽快地答应了。

燕子背着拇指姑娘飞呀飞呀,飞到了那个国度,把拇指姑娘放到了一朵最美丽的花上,上面有一个和自己一样大的美男子,他就是所有花朵的王,他们俩结婚了,拇指姑娘便成了这儿的花朵王后。

波莫娜小的时候听说这个麻瓜童话,第一反应是那个女巫给了麻瓜女人一个仙子卵。那种爱慕虚荣的小东西经常被巫师当成装饰品,而且她们的卵也是米粒大,但是他们不会说话,只能发出一种高亢的嗡嗡声与同伴交流。

拇指姑娘没有翅膀,也许她的翅膀被女巫摘掉做魔药去了,麻瓜对仙子和独角兽有很好的印象,因为他们长得很好看,最后的故事彩页里,那个所谓的花朵王子也有翅膀。

对拇指姑娘来说,鼹鼠虽然富有,可是他的财富不能拿出来炫耀,那就没有意义了。

她没看出活在黑暗中的鼹鼠先生其实并不是迷恋她美丽的外表,而是别的更重要的品质,最终她还是和另一个仙子结婚了。

花朵只开一季,等鲜花凋谢后她又要去哪儿住呢?

鼹鼠其实和嗅嗅很像,那个可恶的小贼总是惹出麻烦。

也许,她天生就习惯了黑暗,所以不像喜欢阳光的莉莉一样那么排斥黑暗。

车窗外传来的喧哗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顺着窗口看了出去,阿格丽芭村站台上,一群人正将几个人飘浮着,送上了火车。

这个乡间的小车站不像里昂车站那么大并且繁忙,和霍格莫德车站差不多大小,平时应该乘客不多,他们上车后小站就恢复了平静。

波莫娜和西弗勒斯立刻离开了包厢。

在哈利波特入学前,学校里也有那么几个捣蛋鬼,比如韦斯莱双胞胎,他们跟西里斯和詹姆一样爱冒险,但是他们制造的问题加起来都没有哈利惹出来的麻烦大。

獾院的孩子本来胆子就不大,蛇怪事件那一年被吓得疑神疑鬼。

敏锐的嗅觉告诉她,“麻烦”又双叒叕来了。

那些人被送去了二等车厢,当他们来的时候很多头等包厢的乘客正在两个车厢的交汇处探头探脑。

二等车厢的乘客比他们想象的要多,却并没有坐满,它们和霍格沃滋特快差不多,一个包厢里有两张单人床,白天可以当沙发,晚上可以睡觉,中间有一张矮桌,那些被飘浮着送上火车的人被安置在三个包厢里,一共五个,他们看起来脏兮兮又血淋淋,好像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ssiert?”西弗勒斯用德语问通行的村民。

波莫娜不懂德语,但她知道不能放着这些人不管,她喝斥着那些看热闹的人回自己的包厢,然后去查看那个看起来伤得最轻的孩子,他单独在一个包厢里,一个看起来应该是他母亲的人正抱着他的头,看起来无措极了。

那个小男孩的胳膊错位了,看起来怪异得扭着,这种伤在魁地奇比赛上很常见。

波莫娜从口袋里找到了缓和剂,交给了那个女人。

“这是缓和剂,喝了它能缓解痛苦。”波莫娜用英语说,她却好像听不懂,这时另一个列车员在她身后用德语说了一次,她立刻接过了那瓶魔药给那个男孩喝了。

喝过魔药后,男孩苍白痛苦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波莫娜走进车厢,用切割咒将他的衣服给剪开了。

“问问她发生什么事了?”波莫娜对列车员说,趁着这个时候波莫娜把男孩伤处的衣服剪开了,可以明显看出骨折了。

“她说她儿子从飞天扫帚上摔下来了。”跟着女人一起来的男人用带着口音的英语说。

“现在?”波莫娜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外面已经黑了,月亮刚升起来,躲在厚重的云里,视野并不怎么好。

“他去查看那些麻瓜在干什么?麻瓜在纳沙泰尔湖边发现了古代遗迹,据说是三千多年前的。”

这时隔壁忽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哀嚎,那声音太凄惨了,简直能让人做噩梦。

“跟我来。”波莫娜站起来,她不能让孩子继续呆在这个地方。

那个孩子的母亲似乎并不是巫师,但是就算她是这时也没法保持镇定,同行的男人用魔杖把那个骨折的孩子飘浮了起来,她带着他们到了白天听音乐的观景车厢,那里有很多非常舒适的沙发。

“他叫什么名字?”将男孩安排在沙发上后,波莫娜问道。

“海因里希。”那个同行者说“我叫安德烈,他妈妈叫雷娜。”

“海因里希是怎么从扫帚上摔下来的?他中恶咒了?”波莫娜问。

安德烈用德语问海因里希,那个男孩忍着痛,嘶哑得说了一些话。

“他说他的扫帚发了疯,将他给摔下来了,我们本来想把他送到日内瓦,但医生说现在最好不要用魔法交通方式,这班车会通往伯尔尼,那里的医疗条件比村子里好。”

波莫娜看着那个男孩,他的情况真的比那几个麻瓜好多了。

这个时候,车长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乘务员。

“对不起,史密斯夫人,史密斯先生说这节车厢要给二等车厢的乘客使用,这个孩子请你带到别的地方去。”

“走吧,我们去餐车。”波莫娜毫不犹豫地站起来。

“哦,餐车?”车长面露难色。

“怎么?有问题?”波莫娜冷着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