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使美国经济摆脱其严格的控制,杰克逊决定关闭第二银行。作为毁掉第二银行的策略的一部分,杰克逊从该银行撤出了政府存款,转而存放在州立银行,这些银行因此迅速被杰克逊的政治对手们称为“被宠幸的银行”。
没想到,危机就此产生。因为增加了存款基础,不重视授信政策的州立银行可以发行更多的银行券,并以房地产作担保发放了更多的贷款,而房地产是所有投资中最缺乏流动性的一种。这样一来,最痛恨投机和纸币的杰克逊总统所实施的政策,意想不到地引发了美国首次由于纸币而引起的巨大投机泡沫。
在这次泡沫中,许多的土地都是联邦政府卖给居民或投机者的。政府的土地办公室在1832年的土地销售总额为250万美元,到1836年这一数字达到了2500万美元。
与此同时,美国又颁布实施了自由银行法。自由银行法允许最低资本金为10万美元的任何人都可以建立银行,没有任何其他的要求;并且各州的申请手续也已大大简化。银行如雨后春笋般而起,而草率地创办银行导致诈骗猖獗,银行业务品质低劣。
杰克逊应对的做法是将投机活动拦腰截断。他将《铸币流通令》作为一个行政命令签署,要求除极个别情况外,以后购买土地都必须用金币或银币支付。杰克逊希望他的措施将会阻止全国的投机活动,但这些措施的效果远不止于此。
1836年,国会决定将大部分的贵金属从第二银行中取出,转移到各个州政府使用。杰克逊还下令财政部从1837年2月份开始,每个季度都从财政部在第二银行的存款中取出900万美元,并根据各州的人口按比例分配给各州。
杰克逊所有的措施都只是为了健全他所认为的金融业,但是,最后的结果却令他大出意外。
由于对铸币的需求激增,银行券的持有者开始要求用银行券换取金银铸币。银行的贵金属存储都不足,为了筹集急需的钱,不得不尽快收回贷款。由于缺乏足够的贵金属,银行无力兑付发行的货币,不得不一再推迟。美国的经济恐慌开始产生。
第二银行由于之前过多地发行了纸币,巨量的兑付请求几乎耗尽了它的资源,同时,该银行延期申请遭到杰克逊总统拒绝,被迫缩身成了一家州立银行,并停止了一些贷款发行。这次恐慌同样严重地削弱了州银行,很多实力较弱的银行因为黄金储备较少纷纷破产,没有倒下的银行也纷纷“耍无赖”:即拒绝偿还贷款。
1937年底,全美的所有银行,至少是那些还没有破产的银行,都终止了金币兑付。
英格兰银行为避免黄金流出国门,开始提高利率,这导致英国的棉花进口量下降,进一步影响了美国的经济。而且,因为英国国内的利率升高,所以英国的投资者不再愿意将钱投入到美国的证券上,这对华尔街证券市场无疑是雪上加霜。美国陷入了严重的“人为”货币流通量剧减的境地,最终引发了1837年经济大恐慌。
1837年1月2日,美国财政部从纽约的主要银行提取了900万美元。没过几天,恐慌与一系列的破产事件就发生了,街上也发生了骚乱。房地产市场进入了一个被迫抛售的恶性怪圈,大量银行破产,其他许多行业也是如此。
华尔街股票价格复仇似的开始下跌,破产很快蔓延至所有的行业,全美90的工厂关门,失业率奇高,还有成千上万的人失去了自己的土地。当几个州的州政府试图为它们的债务进行再融资时,发现市场上根本没有人愿意购买它们的债券。政府的收入虽然在1836年达到了5080万美元,在1837年却只有2490万美元。杰克逊的联邦政府不欠债的美好愿景一去不复返了,美国历史上首次进入了萧条时期。
詹姆斯·戈登·贝内特,这位《先驱报》的编辑,以他的方式在1837年3月的一篇社论中这样写道:
美国从来不曾处于现在这样的危险境况。我们现在被商业恐慌包围着,这场恐慌正在发出巨大的威胁,它要破坏我们社会的一切事务——要毁灭我们整个国家,要把大片地区变成废墟,要把我们一半的银行机构从地面上抹掉,要点燃那些最浮躁的热情,并且制造突变,最终让国家停滞不前。
这场金融恐慌带来的经济萧条一直持续到1848年加州发现了巨大的旧金山金矿,美国经济情况才开始好转,于勒就是听说美洲有黄金才去淘金的,可惜他最终成了一个破落水手,被同样满怀发财梦,结果梦碎了的亲戚们认了出来,然后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转身就走了。
在“天堂”里如果你没有钱,那就如同活在地狱,牡蛎明明是你找到的,你却不能吃,这种看得到吃不到的心情多糟糕啊。
恶性循环药石无救,金融泡沫就像黑洞一样吞噬着实体经济。所有可以刺激经济的宽松政策都因为金融市场赚钱效应而收效甚微。
1991年12月31日红色巨人的倒下,苏联解体。
广场协定日本经济破裂。
这两个经济体为欧美注入了巨量外逃资本,依靠史无前例规模的钞能力摆脱了衰退,波澜不惊结束了一个的朱格拉周期。
只有等别人倒下了,他们才能自己屹立不倒,对美国来说,只有像中国、欧盟这种体量的经济体的崩溃才足以获得足够的资源让它度过周期。
对中国来说只有像美国、欧盟这种体量的经济体的解体才能扫清国家经济转型、崛起的障碍。
资本家的活路就是别人的死路,即便他已经浑身上下都是肉瘤和脓包,散发着的恶臭了他还是要继续活下去。
农耕时代的地球不是这样,现在的地球就像一面镜子一样照着人的内心。加州本土的牡蛎经过淘金热后被淘金者吃绝种了,以后就算是有钱人想品尝到牡蛎的滋味也只能从别人的描述中找到了。
“接着啊。”西弗勒斯催促着发愣的波莫娜。
她觉得矛盾极了,她虽然喜欢美食,却只是让平凡的材料变得美味,很少用这么昂贵的食材,如果阿不思知道了她那么奢侈会多失望啊。
“钱已经付了,丢掉的话就是浪费哦。”他诱哄一样对她说到。
于是她犹豫再三后接过了那个昂贵的生蚝,最后像吞掉了药一样,将它给吃了下去。
“怎么样?”他满怀期待地问。
满口都是腥味和金属味,一点都不好吃!
她想这么回答他,可是她却依旧笑着点头。
“加点柠檬汁味道会更好。”小贩说一边说又敲开了一个生蚝,他们的穿着不错,而且西弗勒斯付得起那个钱。
毕竟他已经不是那个在贫民窟垃圾堆里长大的穷小子了,奋斗了那么多年,是该享受一下了。
只是她实在学不来莫泊桑小说里女士们优雅吃生蚝的派头。
她是为了哄西弗勒斯高兴才吃的,每吃一口她就升起罪恶感,因为她感觉自己也是“资本家家庭”的一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