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位于南肯辛顿的公寓在顶楼设置了反幻影移形咒,但是在隔壁的公寓却没有,在天旋地转一般的飞行之后她被紧压在豪华公寓的墙上,黑暗中就像有条巨蟒向她咬来,疯狂的嘶嘶声回荡在耳畔,每一次蛇吻就像是挨了一次强力撞击。
她很害怕,颤抖着试图用手去挡住袭击,却发现这是徒劳的。
2月13日是周日,2月14日是周一,有人提前一天就过了情人节,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在节日当天抽空出来过节的。
庆祝情人节除了鲜花和巧克力,还有件事是必不可少的,当他伸手摸索着脱掉她衣服的时候,她也在解开他的皮带扣,豪华宽敞的公寓里一片漆黑,只听得到他们两个人的喘息声。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起了卢修斯和他的情妇,是不是在这个地方也干过和他们此刻干的一样的事,但是很快这个念头就消失了。
莉莉在他的心里永远是纯洁的百合,当别人看不起他、觉得他古怪的时候,莉莉这个同类陪着他一起度过那段孤独的童年。
而波莫娜则是他幻想的对象,在“懂事”之前男孩子的幻想主要是运动和冒险,而女孩子则开始谈恋爱、成家的事了。
很多人的幻想是成为灰姑娘,原本平凡普通,在穿上漂亮的裙子后到舞会上把王子给迷住,然后平凡的生活变得不再平凡,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那是童话里才发生的故事,现实往往和童话不一样,波莫娜眼前的这个“普利斯”就和隔壁皇宫里的英国王储们不同,他穿着一身黑衣,长得也不英俊,和学校王子西里斯根本没法比。
人在清醒的状态下是不会看上这个暴徒的,但好女孩儿就是容易被坏小子吸引,那个老在学校里抓少年男女的男老师自己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恶棍,他是自己心里不平衡,见不得别人可以亲热,才老打扰别人的好事的。
后来他自己有好事可以做了,就不抓那些学生了,以前他在脑子里幻想的情节他可以一一实现。
想象力是创造一切事物的基础,而这种幻想只能在触手可及的肉身上才能实现,那是幽灵和灵体没法实现的,此刻体会的就是所谓的活着的感觉。
每次新生宴会,幽灵会从食物上飞过,他们什么都闻不到、尝不到。
这些乐趣感觉不到,就算他们还能和人类交谈有什么用呢?
活着会有痛苦,可是也会有享乐,只是痛苦会让人扭曲,总是享乐会让人安逸度日、不思进取,要一边痛着一边快乐着才能达到平衡,在生命的路上走好。
追求快乐幸福恰恰证明苦多乐少,成长意味着要接受这个世界带来的所有伤害。
木材要木匠加工后才能成为器具,在这个加工过程中需要用到很多工具,这些工具对木材产生了伤害,改变了它的天性,与它在自然状态下不同了,但是在人类生活中却需要使用,正是因为使用工具人才不用和动物一样进化自己的手脚和牙齿,长出和老虎一样的爪牙,成为顶尖的捕食者。
她靠着墙往下滑,他却不让她滑下去,她被一股向上的推力撞得眼冒金星,几乎昏厥过去。对一个昏迷了十几天的人用这么热情的方式拥抱,她觉得快死了,身边的一切都在剧烈摇晃,救护车的警笛声显得那么遥远,她只觉得怀里有一团火,将她冰冷的心给烤热了,那个关于莉莉和密室的梦消失不见。因为那个红发的女孩儿现在是个鬼,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她喜欢的男孩和别的女人纠缠。
你是个坏女孩,非常非常坏。
三强争霸赛的时候,那个双面间谍总是那么说她,一开始她还觉得委屈,现在不这么觉得了。
她确实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因为她是女巫,不是德鲁伊。
从被动防御变成主动出击是一种心理转换,那不是因为年老精力不够,并且精于防御和密谋的阿不思一贯的风格。
她一直在想西弗勒斯是怎么打听到哈利从生活了十七年的女贞路离开的确切日期的。他一直都是个间谍,她从没想过他成为主谋的,复方汤剂是他的那首绝活,如果七个波特计划是西弗勒斯策划的,那么他知道什么时候行动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他控制了凤凰社的某个人,用夺魂咒或者是混淆咒,让他对凤凰社其他成员说出这个计划,这总比到了7月31日那天无路可选,只能被动撤离要可行多了。
整个计划不论是食死徒还是凤凰社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唯一无法掌控的就是在那张黑漆漆的餐桌上,麻瓜研究课教授凯瑞迪布巴吉中了伏地魔的阿瓦达索命咒,尸体被纳吉尼吃掉这件事了。
她在临死前还对西弗勒斯喊了救命,他当时可被吓坏了,战争结束后还做了很长时间的噩梦,需要波莫娜使用力量帮他忘记。
媚娃在变为人类时是美丽年轻的女人,在仲夏之夜的月下穿着薄纱起舞,她们会让迷恋上她的男人忘记世界的一切,尤其是那些痛苦的记忆。
在获得快乐的同时,厄运也会一直跟随着那个人,她们对别的物种并没有什么伤害,只对人类男性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