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措哲没有遭受这一切，她应该早就和他们头儿结成夫妻了吧？为他们头儿生下孩子的也应该是她吧。

一切都是躺在病床上的人造就的，但他居然还不晓得她叫什么名字？

越想，五徵越愤懑，连带着语气都透着怒火，“确切的说措哲那个时候还只是一个医学生。”

“学生？呵呵……呵呵……”汪大成突然大笑起来，因为喉咙干涩，他的笑声显得特别的生硬。

“你笑什么？”五徵问。

汪大成仍旧一个迳的笑。

听得出他的笑中充满讽刺，五徵怒了，说：“不许笑，不许笑听到没有！”

然而汪大成止不住，仍旧一个迳的笑着。

忍无可忍中，五徵伸出手掐向那个笑得如魔的人。

“咳……咳……”

突然被人掐住，汪大成喉咙中发出干咳之音，听着煞是恐怖。

“小五教官。”站在一旁的小K及时出手，紧紧捏住五徵的肩膀，道：“你掐死他就永远不晓得手术室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晓得。

他晓得。

是眼前这个疯子放出毒气导致一切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导致很多很多人的人生都发生了错位，而措哲是这很多人中最无辜的那一个。

“小五教官。”捏着五徵肩膀的手再度用力，小K提醒着眼睛都红了的人松手。

因为措哲从来不愿意提当年手术室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哪怕他猜得到但仍旧非常的想听当事人说一说。

汪大成算是当事人中的一个。

十年了，这是他五徵人生中迈不过去的一个坎。

看着小K诚恳的眼神，五徵缓缓松手，冷漠的看着被他掐得咳嗽不止的人，冷声说：“你要再敢笑，看我不掐死你。”

因为咳嗽，打在汪大成脑袋上的针头跑针，小K紧急处理了一下才恢复正常。与此同时，汪大成也不再咳嗽，呼吸也逐渐平静。

“我想喝水。”汪大成说。

一个疯子也配提条件？

五徵恨不得再度掐过去。倒是小K，仔细照顾汪大成十年已经形成习惯，他抓过一旁的水杯放到汪大成嘴边。

就着吸管喝了几口水，汪大成长长舒了口气，说：“谢谢。”

“真要谢谢我就好好说话，把当年手术室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们小五教官。”

闻得小K之言，汪大成神情复杂的看向五徵，问：“你刚才说那个疯子不是医生而是医学生？”

疯子？

谁？

五徵一时间没想明白。

小K听得明白，斥汪大成道：“好好说话。”

‘呵呵’冷笑两声，汪大成说：“她那个疯子也配当医学生！”

这一下五徵明白了，汪大成口中的疯子指的是措哲。说了句“你找死”后，五徵利爪挥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箍住汪大成的脖子，怒道：“你居然敢说她是疯子？你才特么的是疯子。你晓不晓得被毒气熏染后她得了白血病，她再也当不了母亲，她随时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她……”

“咳……咳……”汪大成再度掐得干咳不止，开始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