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台河市南与鸡西市、牡丹江市相邻,北接佳木斯市、鹤岗市,东连双鸭山市,西通哈尔滨市。坐落于祖国的北方,盛产煤矿物资,七台河来自朝鲜族语言,在七台河建市之前,聚居在勃利县杏树乡的朝鲜族居民称呼他们生活的这片土地为齐得和(音译)。后来成立七台河市后沿用了这个说法,但在原来基础上作了部分修改,音译为现在的七台河。
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便是勃利县一个叫马场乡的地方,真可谓是地地道道的原生态地区,不过火车好像只能到勃利县,剩下的路程则要在那里转搭客车前往。够麻烦的了,也不知道文叔这老家伙以前是怎么到哪种地方去的,这老家伙还真是走一路骗一户,大江南北都能留下他老人家骗人的丰功伟绩。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我才起床,收拾好牙膏牙刷洗漱用品之类的东西,我心里琢磨着还是带一点符咒吧,以备不时之需,算一下,两个星期中没有十五,于是便没有带小镜子,把那些东西都装在我上大学时用的一个旅行包中,单背在肩膀上,和鲍龙夫妇打了声招呼后,我便叼着根烟下了楼,打了个车扬长而去。
来到易福馆,文叔这老家伙今天的打扮还真算休闲,一看就是要去度假,骚包的花格衬衫,已经半白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照例依然是雷劈缝儿,俗话说的好,福穿皮,穷穿棉,傻了吧唧穿休闲,文叔的穿着让我感到很是欣慰。
这老神棍现在的心情好像又恢复了,见到我来,冲我点了点头,问我东西都带齐了么?我点了点头,还好哥们儿我的背包比较大,文叔又让我带上一些他的工具,包括罗庚,卷尺,粘了米汤的值钱,朱砂,铜钱剑之类。
这些东西还真不是一般的沉啊,背在肩膀上压的双肩生疼,一切都弄妥当了,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我们坐的车是七点多的k7026,还有五个小时呢,于是文叔让我先休息下,然后自己便笑容面貌的打开了电脑玩儿起了斗地主,可能他知道,上山是不可能有网线的,所以这两个星期基本没的耍,所以要先玩儿个痛快再说。
我哪儿能休息啊,这老家伙光想着头地主了,也不想想走这么多天,这满屋子的菩萨,不先上炷香能行么?于是我拿出了一把供香,毕恭毕敬的每位菩萨都上了三炷,我心里默念道:菩萨保佑,但愿这次可千万别在出什么事情了。
上完香,我望着文叔正带着猥琐的笑容连轰带炸,看到这一幕我苦笑了,这老东西恐怕还不知道火车上我俩对面座位上的人是谁吧,如果让他知道的话,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玩儿的这么嗨皮。
这段时间我没什么事儿做,也不知道石头现在有没有课,我也没管那么多,给他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我和老易要消失两个星期,等回来再联系。没过多久,石头便回了条信息给我,字很少,很符合这小子的风格:一路顺风,有什么事儿电话联系。
收起了电话,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包薯片,又从老神棍的书架上翻出了那本《葬经》,毕竟有备无患,读一下总是没有错的。说来这事儿其实也挺讽刺的,要知道我上学的时候,可是属于那种就连看漫画都不看字儿的主,没想到现在竟然捧着本文言文费力的,人啊,果然都是逼出来的。
要说白派的阴阳先生中也出过很有才的人物,这西晋时期的郭景纯便是此行的佼佼者,精通地理阴阳之学说,生平做了不少寻常人做不到之事,到了晚年更是穷及一生所学,起笔写下了《葬经》一书,书中可谓字字珠玑,所包括的墓葬之法的门道足够后世人研究的了,正经的一本书养活了不少此道先生,以及刨坟盗墓者之流。
此书现在虽然在市面上能够找的到,但是却依然是九牛一毛,残缺不全了,文叔这本古书虽然比那些网络上的葬经要全,但是也是残缺之本,这好像便是天机不可泄露的关系吧。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我感觉到有人拍我的肩膀,抬头一看,原来是文叔,这老家伙好像已经准备好了,他和我说:“快到点儿了,准备出发吧。”
我抬头一看,可不是么,已经快六点了,文叔见我正在读《葬经》,于是他就笑着对我说:“行啊,知道学习了?这么想看那就带着吧,别弄坏了就行。”
我点了点头,这正合我意,于是我便把这本《葬经》塞到了我那背包中,然后背上背包和文叔走出了门,把门锁上后,我俩便走到路旁等出租车。
说来也巧,对面易福馆的那两位竟然也在前面等出租车,文叔见到林叔那个老x后,冷哼了一声,然后走到了路边,却没有看林叔,却对我大声的说起了话:“我说怎么这么晦气呢?原来出门竟然碰到扫把星了!”
林叔和老易听到文叔说话,这才发现了不远处的我俩,老易正要开口跟我说话,就被林叔捂住了嘴,只听林叔皮笑肉不笑的说:“哎哟?这不是神棍文么?怎么,又去骗人啊?”
文叔听到林叔挤兑他,气得他嘴角有些颤抖,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冷笑的对林叔说:“你说这事儿弄的,本来甄老先生只是想请我去帮他打理祖坟的事情,但是又不好伤了某人的面子,所以就象征性的问了问某人,可是某人偏偏听不出好赖话,竟然死皮赖脸的往上凑,你说这种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对不对呀,林老x。”
林叔一听就火了,只见他指着文叔的鼻子就骂道:“你骂谁呢?!”
文叔哈哈大笑,然后转头对我说:“谁搭腔骂谁呗,小非你说这世道,只听说有捡钱的,没听说过还有捡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