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把你给吓的!所谓白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事儿又不是你做的,还怕那死去多时的欧阳逸会从阴曹地府回来向你索命不成?”鬼母取笑之间,透过铁燕飞的神情举止,已然知晓这背后的真相,道“我也只是笑而已,你又何必如此较真呢!”
铁燕飞自然不太看好鬼母,她嘴上虽如此,却在铁燕飞看来,明显是在有意用话语炸他。而鬼母那方才的一笑,已然明了一牵
“你也莫要当真,我就这德行!无论是何事,只要经过我一手炮制,假的也会变成真的。”罢,鬼母便嬉笑连连,有意无意地看了看铁燕飞,不紧不慢地道“想当初,那号称鬼面神君的卢傲也经我一手炮制,最终也惨死在我这红绫之下,就连他的鲜血也要被我所噬。想想,可真是够可怜的!”
鬼母丝毫未察觉,随着她的讲述,铁燕飞的手已然攥成了拳头,发出清脆的声响。他铁燕飞怎会不知鬼母此举是有意在告诉他铁燕飞,今日之所以会有如此成就,一切功劳都得归功于她鬼母。凡是对她鬼母不禁或有异心,必然会让他落得个和鬼面神君一样的下场。
他铁燕飞自然知晓其中深意,但鬼母似乎低估了铁燕飞的野心及手段。卢傲之所以会被鬼母算计而死,一部分原因是在于鬼面神君卢傲太过自以为是,以为鬼母断然不会对他痛下杀手,低估了鬼母的如意算盘,被她所算计;这二来,是归于卢傲的真和愚蠢。他早些没有明白谭洋送他藏头诗的真正含义,反而誓死效忠于谭洋,成了谭洋的一个杀手锏。即使他鬼面神君卢傲不被鬼母所杀,也早晚会死于谭洋的精心算计之下。
如此一来,即使他鬼面神君不死,也恐怕难逃被人玩弄的命运。而此时的铁燕飞早已看穿了鬼母的把戏。这么多日,之所以苦心修炼,是因为他早已看穿了一牵可以,他除了自己,几乎没有几个人可以让他值得信赖的。
却不晓鬼母乃是历练了几乎数年的老手,早已预料到了铁燕飞心中所预料到的。
“我历经江湖数载,世饶那些个花花肠子都早已被我摸了个遍。我之所以如此对你客客气气地讲话,完全是出于对你的同情。”鬼母瞪了一眼铁燕飞,狐媚一笑,提醒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谁在做身后的黄雀,可就不一定了!我劝你还是收起你那些心思吧!你杀不死我,我也杀不死你,顶多只会让第三方有利。至于这第三方是谁,我想你心中应该明白。”
“你所做之事,他可是时刻都在你的身边,甚至将你的性子可是摸得一清二楚。你若如此放任他不管,任由他胡来,恐怕迟早一日要死于他的算计之下,”见铁燕飞那绷紧的拳头在鬼母的暗示下,终于松了开。于是,鬼母乘胜追击,向其特别提醒道“你可要早做打算啊!再了,你的今日,可是他一手造成啊!他本应劝阻,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让你忍受如此大辱,试问这底下哪个男人能受如此侮辱。”
“够了!”铁燕飞狂怒之下,一手拍在巨石上。
“嘭——!”
只见的那河水倒流,乱世翻滚。脚下的巨石也被他拍成了碎块。
鬼母的话如同一个魔咒,时刻围绕在铁燕飞的耳边。让他脑海中不停地回放着当初那场极具有耻辱性的画面,尤其是那一幅幅猥琐而可恶至极的嘴脸。
那猛攥的拳头早已渗出鲜血,透过指缝,汇聚成流,一滴滴地将脚下的地面染得发红。
见此场景,鬼母心中暗暗得意,但脸上却是显示出一副担忧的模样。
“都怪我不好!瞧把你给气的。姐姐可不是有意要揭你伤疤,只是这世道凄凉,姐姐只是教你怎么防着点儿人而已,你可莫要记恨我啊!来,让姐姐我瞧瞧!”鬼母转换了脸色,如一个在世的亲人,一脸不忍心地走到铁燕飞身前,牵起铁燕飞那紧攥的拳头。
奇怪的是,此时的铁燕飞似乎并不抵触鬼母的关心,反而似乎还有着一种享受。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鬼母,而后抬头看的同时,悠然自得地闭上了眼睛。
没错,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更没有见过自己的爹爹。而此时,他也似乎很期望看到梦中的亲人。很显然,他是将鬼母当成了自己的母亲。但眼前的鬼母貌虽年轻,却实则已有四十有余,足以与他父母的年纪相仿。而出于鬼母的年轻貌美,又生得一副好皮囊,这让铁燕飞心中对其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尤其是鬼母在他铁燕飞濒临一切希望即将要破灭的时候,不但让其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还与他讲述了鬼母生前的遭遇,更不惜一切让其练成嗜血神功。他铁燕飞虽有些怀疑,但也没有彻底失去人性。对他而言,他更加的希望鬼母对他的关心是一种真心。
然而,事态的发展并没有顺着铁燕飞的构思而进校他们都没有预料到,各自都已经被命运所捉弄,早已是变得麻木不仁,面目全非。
看着眼前不停流淌着鲜血的拳头,鬼母将其轻轻地拨开。双眼微闭,似有一种享受地闻过手掌上的鲜血,而后,竟忍不住骨子里那嗜血的本性,开始伸出舌头,舔食了起来。
手心的瘙痒立刻让铁燕飞察觉到了不对。
“你在干什么?”铁燕飞甩开鬼母,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鬼母,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