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看到此时裴麟脸上的表情，都丝毫不会怀疑他的忠诚。

嗯，对远方公主的忠诚。

“就是不知道唐尼怎么想？”

曾经听到过些许风声的顾言眼神微眯，视线划过坐在柔软单人沙发上的唐尼，却发现其面色平静，似乎裴麟的话没有激起一丝波澜。

后者察觉到了什么，倏然转头，顾言猝不及防下与对方对视了一眼，下一刻却又克制冷静地微微颔首，没有人知道他想了什么。

现场的其他人都没注意到这个插曲，注意力全部都在裴麟这个存活千年的老怪物身上。

“第二个问题和第三个问题其实可以归为一类，”

裴麟垂下眼帘，笑着感叹道

“神是万物的创造者，亦是恒久笼罩在这片空上的阴影。祂从古到今，愚弄众生，人们在祂圈定的范围内争斗竞技，为了各种价值与世俗的欲望争相攀登，神却高高在上，如欣赏挚爱的宠物般纵容溺爱，但在宠物触及底线时却可以毫不犹豫的丢弃乃至销毁，这就是神。”

“对了，如果离开了这里，最好不要谈论祂，祂无处不在。”

他着伸手指了指上方。

其他人个跟随着他的动作朝上看，却只在看到蓝白云后才恍然大悟。

“千年前陨落的神并非祂，只是高于人类的物种，这种高于是指综合的进化，那个陨落神算是祂的看门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