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一切被揭露,明明白白的公布于天下,无论是贺长龄,还是皮鼓师。
他甚至,都还未想到,要如何应对琴绝弦。
<div class="contentadv"> 此刻,他的心,彻底乱了。
而琴绝弦听到事情完整的真相,也是怔在原地了许久,不愿相信,难以置信,自己心心念念的情郎,竟然会作出那样的事情。
楼上的房间内,却是再闻骨箫言语,满蕴着难以言说的意味。
“红妆娇艳,恩爱情长,琴绝丫头,你可知道此刻吾看着楼下的你,只余怜悯了。”
“从头到尾,都被瞒在内中的你啊,对他真正的内在,你又了解几分?”
“范……凄……凉……”
地上的皮鼓师,或者说贺长龄,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仿若一头困兽。
而听书的江湖客,在等到白玉衡将这一段涉及到三玄音的情仇过往彻底揭露以后,已经彻底的沸腾了起来。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
“脚踏两条船,翻船了啊。”
“啧啧啧,其实这也不能怪贺长龄,他也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大名鼎鼎的骨箫,一般人也顶不住啊。”
“怎么,是琴绝弦不好吗?”
台下如何争论,白玉衡自是不管,一次性将一个瓜说干净明白,白玉衡只觉得神清气爽。
摇着扇子,白玉衡又对琴绝弦客气笑了笑,“琴姑娘,你的为人,白某了解,今日你想救贺长龄,白某同样破例一回,允许你带他离去,但也仅此一次。”
若依皮鼓师先前的作为,白玉衡把他千刀万剐都算少的,平安客栈的威严,不容挑衅。
然而面对琴绝弦,白玉衡也愿开恩一回,就如范凄凉所言的,这是对一个痴情痴心的女子,所有的怜悯。
琴绝弦闻言,连忙便要下拜,却感觉一股异力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屈膝。
“好了,先前的便够了,贺长龄也不值得你一再为他屈膝。”
“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
白玉衡摆了摆手示意道。
皮鼓师在白玉衡看来死不足惜,但琴绝弦却是一个却是一个不错的女子,为难她在白玉衡看来实无这等的必要。
更何况……
“龄儿啊,将因他的性格,步入最终的惨淡结局了。”骨箫看着将皮鼓师搀扶起,一步一步挪向平安客栈大门的琴绝弦,脸上流露出可惜、悲悯的神色。
“以白先生的能为,想必早就算到了这个结果了。”
“主人何意?”跛箫看向骨箫,一贯平淡无波的面上,罕有的有了一丝疑惑地情绪。
“有些事,说破说穿了,便没意思了。”骨箫摇了摇头。
能养得他身,岂不知他心?多爱一个人,多疼一个人,才多想凌迟一个人,世上唯吾了解温柔表相之下的贺长龄,极端的爱憎,毫不留情的残酷狠戾。
白玉衡,想不到,你也竟然能对人心把握得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