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后七剑就在前七剑之中,一个又说是两个不同的体系。
这一次,血切选择相信空斗玄的。
很明显的逻辑问题,若是不同的两个体系,老祖干嘛把这十四剑全列入剑阁核心功法之中?
一定是一体同源,不可分离。
空斗玄是觉得时机未成熟,不能教后七剑;而穆山海,大概是真的不想教吧!
这些老祖留下来的典籍,有多少还是真的呢?
血切在这一刻,终于对穆山海产生了怀疑。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这些话不能乱说,只能在肚子里面憋着。
不能泄露出任何风声。
血切明白,再问下去,穆山海也是不会说的。
于是血切便准备离开,对穆山海行了一礼:“义父,我明白了,您这几天太过操劳,孩儿实在是打扰您了!”
“义父早些休息,孩儿告退。”
“嗯,去吧。”穆山海点了点头。
血切便转身离开了。
走出了剑阁的血切,脸上浮现出了冷意。
他嘴上是这么说的,不证明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啊。
连血切也起了这么多心思。
看来这一次,是要好好查探了。
刚走出门的血切,眼神之中哀伤的情绪便逐渐地浮现了起来,他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了浓厚的失落。
穆山海连我这个义子,都要这么深刻的提防,可见他现在的内心,还能进得去什么人呢?
他本以为的剑阁,不应该是这样的。
虽然有过痛苦的经历,但不应该因此而沉湎,退却不前,再走到了今天这个样子。
有心无力,此乃大悲。
血切路过了方敬轩的房间,发现他也靠在外面的墙上,抬头仰望着天花板,貌似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血切忍不住,也上前问去:“方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我觉得,这段时间我有些太安逸了。看着周围人被抓起来,我没事;看着一些人叛逃,我没事;如今看江师哥入狱,我还是没事。”
“我在想,这些人遭受的一系列苦难,为什么?当初老祖也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弟子的吗?我若被如此对待,我又该怎么做?”
“慢慢地,我被这股悲伤和忏悔的情绪交织,已经迷失了自己的剑意,荒废修炼。我因何而练剑,剑意又由何而生……这些我都想过吗?”方敬轩看向了自己的双手,不甘地紧握。
血切悲凉地一笑,他又何尝不是呢?
疯狂与沉寂,仅在一念之间。谁又不想虚度人生?那些东西,就当做看不到罢!
但是,不想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入了魔,这也是错吗?
“别怕,一切都会好的。”
血切抓住了方敬轩的手,紧紧相握。
方敬轩看了看血切,笑着点了点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