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墀仙人，你可以出来了。”

漆黑不见五指的夜中，模模糊糊地从夜里出现了一丝人影，正是黑墀仙人。他的脸上挂着阴沉沉的笑意，向着毒山老人缓缓地走来。

“黑墀，你觉得这个人，究竟怎么样？”

毒山老人的表情阴暗，对穆山海的态度似乎有些差。

“可以利用，不可长处。”黑墀仙人笑了笑，也明白毒山长老看不上穆山海这样的人。

“这一次我们的目标，是八荒剑气，还是那个‘十伐’？”毒山长老嗤笑了笑，将话题引到正事上。

“主要是八荒剑气，它，我们是一定要得到的。至于那个乾坤，可以让君冰有机会接近他，让他加入我们！毕竟他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比较重要的人。”

“至于那个长老，该弃则弃，我们不需要诠释痛苦不甚完美的人！”

听着黑墀仙人的话，毒山老人笑着点了点头。

“好，我明白了。”

……

等到第二天，血切与方敬轩又去审问了空斗玄，但还是没有丝毫的进展，仍旧不肯承认是他偷了剑阁的东西，穆山海有些坐不住，便让他们两个下去，他自己去审问。

穆山海来到悔望峰中，看到被绑在铁钉柱上的空斗玄，嘴角扬起了几分笑意。

他来到了空斗玄的身旁，此时的空斗玄看起来十分虚脱，浑身都是铁钉刺穿透入身体的血迹，有的伤口处已经干涸发臭，囚头垢面，精神萎靡，活像一具行尸。

空斗玄看到了穆山海在他面前站着，一副神气的样子，嘴角露出了鄙夷的笑，张开干裂的嘴巴，从喉咙里面散发出几声沙哑而又干涩的声音：

“这，这剑阁被盗之事，是你干的吧？你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穆山海见空斗玄如此苦大仇深地看着自己，讪笑了笑，拍了拍空斗玄的脸。

“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苦苦撑着，赶快放弃挣扎，免受皮肉折磨。”

“我想了很久……就是不能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也不知你到底在企图些什么，我没有告诉血切他们，是因为他们都相信你，不想打破你在他们了心中的形象。穆山海，趁你现在还没有步入歧途，不要再做下去了，这样下去，迟早会害死你自己的！”

空斗玄浑然不顾他身上的疼痛，大吼着，结果自己大咳一口鲜血，变得更加虚弱，气息也变得起伏不定。

穆山海摇着头笑了笑，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盯着空斗玄。

“你懂什么？好心肠能当饭吃？做好人才能赢取一切？我告诉你！只有手段才是一切！有手段才会得到权力，鼓动愚昧的群众才是唯一的武器，从而让我在剑阁之中得到独一无二的地位！至于你，会消失在剑阁所有的记忆里，只要提及，便是骂声一片。”

穆山海贴紧在空斗玄的耳边，语气极尽戏狎。

“就算你赢取了一切，你用这种方式得到的所有，终将全部偿还！”空斗玄厉声控诉，双目凝瞋欲裂。

“现在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没有回头的理由。”穆山海蔑视着空斗玄，眼神之中尽是嘲讽。

“不！只要你回头，那就不算晚！我不会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他们，一切当做重新来过。”

“太天真了。”

“你好像是没有明白啊，也罢，那我就让你醒悟过来。”

说罢，穆山海便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朝着空斗玄走去。

“你要干什么！啊……”

霎时间，空斗玄惊恐而又声嘶力竭的吼声，响彻整个悔望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