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荫拉动枪栓,不知是否因为太过紧张,还是不太熟练,连拉了三四下,才把枪栓拉上。
众人见状,讪笑了两声,十分默契地一同抬起枪口。
直到王贵和走到前面,用胸口抵住了枪眼,黄承荫仍然没有开枪。
江小道便也因此笃定,这位大少爷,不会再开枪了。
王贵和冷笑一声,趁着黄承荫还在愣神的功夫,突然伸出左臂,一把挡过枪口,右手猛扣黄承荫的手腕。
整个过程,黄承荫如入梦境,再一睁眼,手中的步枪已然被王贵和夺走了。
“黄少爷,你以为手里拿条枪,就能当胡子了?你当是裤裆里的家伙,生下来就会用呢?”
众人大笑,肆意嘲弄着这位大少爷。
黄承荫脸色煞白,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没种。
他可以说,自己是为了避免家人遭到报复,才不敢开枪,但他自己清楚,即便是四下无人,他也未必有这个勇气。
瞄准脑袋,也许会打偏;瞄准身上,又不敢肯定一枪毙命。
就是在这种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的过程中,他失去了先机,被人夺走了枪。
黄承荫说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只是觉得,王贵和似乎不是凡人,一枪必然打不死他,挟持他做人质,更是痴心妄想。
总之,他绝不是凡人能够抗衡的!
江小道目睹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有些明白了先前老爹说过的话。
枪,的确会让人恐惧,但真正的威慑,绝不是有枪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