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倩看到妈妈又被打,气地目眦欲裂,一边在堂溪梨脚下挣扎,一边怒喊:“妈,报警,马上报……啊——”
她话还没喊完,便发出凄厉惨叫。
只因,踩在她肋骨条的高跟鞋骤然一个用力。
她的肋骨被精准踩折了一根。
“啊——啊——”安倩脸色煞白,尖叫声杀猪般传遍别墅每个角落。
楼下做事的佣人们集体一顿,纷纷抬头,好奇往头顶看。
而被打的出现短暂耳鸣的顾雨晴,扶着墙终于缓过来,大喝一声:“堂溪梨,你住手!”
“住手?”堂溪梨眨了下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无辜模样,“顾女士,我没动手啊,动的是脚呢。”
为了证明,她脚下又是一个用力,谈笑间踩断了安倩第二根肋骨。
“啊——”安倩又是一阵嚎叫,额头上沁出了冷汗,泪水不受控制,扑簌簌地流。
“安……堂溪梨,你这个疯子,我不会放过你的。”她龇牙咧嘴地骂,并伸手去推堂溪梨的脚。
奈何胸腔疼地要死活去了似得,根本提不起力气。
顾雨晴心疼地无以复加,从小到大,她的宝贝女儿都是被她娇养,哪里受过这样的伤和委屈。
本来,就堂溪梨刚才那个高深莫测的模样,她以为是要跟她兵不血刃的斗。
未料,她的下限不止如此。
可以说是打得她措手不及。
所以,她也不打算讲什么武德了,抄起手边的花瓶,就朝堂溪梨头部狠狠砸过去。
堂溪梨不屑一笑,抬起踩在安倩身上的脚,闪电般,一脚踹在了顾雨晴的肚子上。
别看她穿着裙子,但动作利落又敏捷。
顾雨晴都没看清她怎么踹的,就连人带花瓶,风筝般摔在了地上。
踹完顾雨晴,堂溪梨的脚再度落回安倩身上,如看蝼蚁,平静而冷漠地俯瞰着母女二人。
“顾女士,还记得十七年前郊外山庄那次吗?”
“你的女儿污污蔑我偷了她的玩具,便是这样踩着我,让她的玩伴把冷水肆意泼在我身上,而你,就在旁边冷眼看着,没有阻止。”
最后一缕霞光在楼道窗的玻璃上,映出一点橘色,堂溪梨望着那点光,目光飘远。
似穿过时光的轨迹,回到了十七年前。
“当时已是冬日,冷水浸透了我的衣裳,我哭着求他们放过我,可他们笑的更开心了,霸凌完,把我锁在废弃仓库里。”
“那是我一生中熬过的最长的夜,第二天下午被找到时,我已昏迷不醒。”
“那次,我发了两天的烧,肺部发炎,心肌感染,所以……”
堂溪梨唇角笑意晕开,幽冷骇人,“只踩断安倩两根肋骨,不过分吧?”
顾雨晴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听了她的话,脸色一沉。
“堂溪梨,就算你有备而来,但不要忘了,这里是安家!”
她只是没有防备,并不是真能被她捏圆搓扁之人!
地上的安倩,嘤嘤痛哭着,听到顾雨晴的话,像是狗得了人势,语无伦次地恶骂起来。
“该死的贱种,怎么没死你外面?你有本事杀了我,否则,我必会让你跪下来求我放过你!”
“是吗…”堂溪梨像听到了地狱笑话,笑地花枝乱颤。
她收回脚,俯身将安倩暴力拖起,扯着她的头发往下一拽,便迫着她仰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