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
家人这个词汇,对于房间里的四个人来说,其实都挺陌生。
都没有感受到传统意义上的家庭,只是虞初跟祁风,相对好运些,后面也算是找到家人。
但对于首领跟阿夫克来说,家人这个词汇,只暗藏在心底。
也许有时候,暗暗渴望过,却也知道,只是一场梦,遥不可及。
当阿夫克意识到,首领也将他算成家人一份子,内心是欣喜的,他不再对首领有半分情绪,甘之如饴的跟随他。
“你的身体,好点了吗?”首领感受到他眸光的炙热,转头先过问他的情况。
阿夫克手肘撑着床被,略显吃力的坐起来,沉冷的脸上贴着几处小绑带,看起来身上处处都是伤口,跟鹰扭打在一块的时候,森林里的植物伤他更多。
“我没事,我好得很。”阿夫克声音洪亮,不像是刚动完手术的人。
说着,他的视线扫向首领的身体:“你呢?首领你有没有事,你上次回来的时候,军医说你胸口的伤要小心,近期最好不要有撕打的行为,今天中的枪,有没有影响原来的伤口?”
距离最上次的任务,首领亲自带队,也是危险系数最高的。
好像是因为任务所在场地,有一定的辐射影响,就算穿了防备入内,呼吸的空气中,仍然会影响人体。
“没有,是顾小姐跟风儿,一起帮我动的手术。”首领笑眼弯弯,有种天塌下来,他都会笑着面对的从容感。
虚弱的状态下,将他平时难辨的威压感敛去,怎么看,也只是普通温和的长辈。
说这话时,透出几许因为儿子帮他动的手术,而骄傲开心的意味。
话落,他忽然感受到,一抹深沉的视线,紧紧锁着他。
转头一看,祁风脸色很差的盯着他的右手。
他仿佛有些无奈,只好跟阿夫克说实话:“不过……我的右手,好像坏死了。”
阿夫克当即坐直后背,眼睛睁大,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的右手:“怎么会?!”
“可能是两处伤口碰得太近,动完手术我醒过来的时候,医生帮我检查关节处的神经,我的右边肩膀以下,一点知觉都没有。”
“以后也不能好了吗?”阿夫克激动的问道,转头看向的是祁风。
一直没说话的虞初,也在紧紧的盯着祁风,祁风只是暗暗握紧她的手心,仿佛要握住点什么,才能支撑此时的心情。
“好不了。”他回答得清冷,仿佛没有感情般。
只有虞初知道,他这会儿相当不好受,而她能做的,只是抱住他的胳膊,给予他些许的慰藉。
“为什么……”阿夫克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想说祁风跟秦老都在,应该是有法子治好首领的右手。
更何况,首领的右手,也是为了救祁风而中枪。
怎么说,祁风都要有办法治好首领的右手才对!
话说到嘴边,他意外扫到祁风眸底闪过的愧疚,又把话咽了回去。
祁风是首领的亲儿子,看到首领亲自帮他挡枪,他的心里,肯定比自己难受。
即便如此,阿夫克还是难忍心头的恨意,眼底跳跃着近乎癫狂的仇恨:“我一定会手撕鹰的双手,让他成为没有双翅的鹰,我看他以后还怎么飞!”ωWω.GoNЬ.ο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