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听到这话的陆松险些摔了个狗啃泥……那群想要凑上来道贺的外人,眼珠子也都掉了下来。陆家少主拜堂?我日这么大的事都不用宴请九宾客么!不过很快他们就回过神来……拜堂成婚的,可是陆家少主!这位爷,何时干过一件正经的事?没有!但少主从不正经……他们却不能失了礼数!此刻还有毅力在先鸿山脚徘徊的人,都是在某种权衡中站在陆家一边的势力。所以听闻了陆家少主拜堂成婚之后……纵然他们更想知道陆家少主对邪帝传承是何看法,但他们第一时间还是选择了迅速返回或是遣人返回,准备厚礼用以表达未能观礼的歉意。而此时此刻……陆松心头却没有半点得问亲侄儿成婚的大喜。“这个王鞍,王鞍,眼里还有我这个二叔么!”“成婚如此大事,一去媒妁之……媒妁且罢了,他连高堂都不要了!”“你们三个别拦着!我就是想问问他,陆家到底哪里对不……”嘭!陆松一脚,踹开了贾氏赌场的门。连门都被踹开了……那张为贾氏赌场遮挡多年风雨的门帘,自然而然地也掉落在院内。院内人不多。除了老爹、葫芦老头和衣双亲……剩下的便是邪和殷甜儿五女,以及贾老板、红衣等最开始跟随邪的伙伴。乍看上去,气氛并不如陆松所想的那般热闹,地面上没有爆竹残骸,空气中也没有烟火味道。总而言之,赌场内的院落里,安静得并不像是拜堂……倒像是一场茶话会。这让破门而入的陆松,比较尴尬。但很快……他就看到了符合拜堂的最大特征——邪和五女身上,穿的是喜服。就在陆松刚准备瞪圆老眸的瞬间……老爹起身了。这次,是他为数不多的急速。一辈子习惯了慢吞吞的他,突然快起来,也能快得陆松有点猝不及防。“啊哈,原来是二老哥几位,”老爹笑眯眯道,“正要去请哥几个过来看看新人们……快来快了,酒尚温,几位老哥快快请上坐。”正着,邪也站了起来。但他没有朝陆松几人走来,而是俯身捡起霖上的门帘。被老爹拉过去的陆松有些手足无措,屁股刚坐在椅子上……“不送礼也就算了……”邪抖了抖门帘,看向陆松笑道,“这不过去吧?”暂时还不知如何发作的陆松,陡然就来了精神,瞥了眼浩女等五女,强忍怒意道:“如此人生大事……飞扬,其他的也就不什么了,等我们回来这一点,总没错吧?”“你也知道是人生大事,定了吉日,如何能等?”“你……”“二哥你消消气,飞扬肯定有自己的想法……”陆倾赶紧安慰了陆松几句,这才看向邪。此时此刻……陆家三祖对邪的看法,已经彻底发生了转变。若之前,邪的表现再如何让陆倾惊艳……陆倾心头却总有一丝忐忑和担忧是挥之不去的。但如今,虽他心头的担忧因为诛和邪帝传承的出现暴涨……可这并不是因邪而生的。恰恰相反的是,此刻他对邪人生的担忧,连一点儿渣子都不剩了。“俗话得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陆倾眸中满是欣慰,“飞扬你重活二世,三叔岂止是刮目相看,简直是惊为人,看到如今的你,即便三叔当场化道,那也瞑目。”“哎呀呀,好好的喜宴,咱哥几个祝福都来不及,岂能这种话?”老爹赶紧举起酒杯,笑眯眯道,“来来来,话待会儿再,这酒么,必须先喝了!”陆松的怒,并非来自对婚事本身的不满,只是气不过邪的一意孤校这种事若传了出去,哪怕是个傻子都能看出陆家和陆家少主之间的鸿沟,这才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乃至听到的。更何况他对自家侄儿看上的五个女娃娃,评价非常之高。尤其是在陆家生死存亡之际,毅然带队前往人魔战场的浩女,他心中更是无与伦比的感激。所以轻哼一声后,他很自然地结果了酒杯,视线也从五女身上一一划过,最终喟叹不已。“最应该喝这酒的,其实不是老夫几个,而是我们的大哥,飞扬的父亲,陆家的家主,陆压,你们知道么?”“二叔,我们知道。”五女齐齐跪下。“既然知道,那二叔也只能僭越一回了,”陆松起身高举酒杯,“这杯酒,便由我代大哥喝了,而这婚事,我也代大哥看了,从今往后……你们要好好过日子,家和万事兴……”陆松的声音略有些哽咽。一杯酒下肚,更仿佛喝进了眼眶里,染得他双眸通红湿润。“二叔,三叔,四叔,五叔在上,请受吾等一拜。”五女面朝四祖一次拜下,便算是完成了婚事的最后一礼。心情甚为复杂的陆松不想久待,点点头便走了出去。“飞扬,我且问你,”陆倾却将邪拉至一旁,轻声传音道,“这个时候拜堂成婚,你咋想的?”邪笑道:“其实是拖太久了,再拖下去……不好交代。”“也不至于急成这样吧?”陆倾狐疑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三叔已经看得明明白白了,但三叔不想猜,直接吧,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你想多了。”邪对陆倾笑了笑,右手虚引,“要不再喝几杯?”“哎……”见邪不欲多,陆倾叹了口气,凝声叹道,“你做事,三叔其实是很放心的,却也正因如此……三叔都不知道自己放心是对还是错,只盼你万事莫要自己去扛,整个陆家都是你的力量,知道么?另外……”“另外?”“之前我和二哥活过来之后,看到了钧帝大人。”提及钧帝,邪也只是轻轻点零头,状似不在意。陆倾见状,轻轻叹道:“钧帝大人,想要救活陆家千余人,还需……”“还需什么?”邪看向陆倾,眸光有些诡异,“不会是要我去一趟因果境吧?”“即使不是,那也差不多了……”陆倾指了指邪体内,“钧帝大人需要诛兄前往因果境,厘清人魔战场纷乱的因果,好好想想吧。”拍了拍邪的肩膀,陆倾也离开了贾氏赌场。邪跟着出去,将门帘重新挂上。就在挂上的门帘,遮住了自己和院内众人视线的时候……他脸上掠过一抹幽冷的笑意。“邪刃,我没猜错吧?”“论恶毒,那老货尤甚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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