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不到的时间……”
“陆家若是没后手的话,这次栽定了,呵……”
老妖怪的这个念头,随着弒帝之战临近结尾,越发地被九天生灵所接受。
他们并不知道恒帝遭遇了什么……
但弒帝之战持续了四年有多,那柄冲天而其的金色长刀都还未化为金色长箭钉在弒帝谱上的周字之上……
数遍陆家十数次的弒帝之战,从来没有发生过。
虽说这可以用陆压不在来解释……
但没有陆压的陆家,就不是陆家了么?
当头顶九天之下无敌之名头的陆家遭受了这种质疑后,其身上的光辉,终于开始了实质性的黯淡。
而当接下来的半年,恒帝再未在手莫名其妙的“攻击”后……
“陆家这次……”
“可叹。”
“这个陆飞扬,真是……”
“怕还是要保住的,否则陆家声威一坠,最开心的就是魔族了。”
“至少九天寰宇和魔族的战斗,离不开陆家。”
“那九位,应该会插手吧……”
“有些不可能,毕竟按妙帝所言,他想杀的不是陆飞扬,而是邪帝传人……”
“要不,去当个和事佬?”
“呵,弒帝谱之下,和事佬这个身份就不是陆家的敌人了么?”
“不好收拾啊……”
……
邪天并不知道陆家发起的弒帝之战,只剩半年。
他同样不知道自己观察粗壮之光的时间,是九天寰宇中的五个多月。
对他来说,这五个多月是一段异常漫长的岁月。
他甚至清晰地记得,这道粗壮之光上每一缕光线、每一个光点是如何闪烁、挪移、偏转的。
但知道这些,没什么用。
唯一有用的是,长时间观察这道光后他终于确定,自己并没找到针对这道光的任何办法。
没有办法,那就绕着走。
绕过之后,邪天又回头远远打量了这道光一眼,毫不犹豫地消失在虚无黑暗的更深处。
“比它细一点点的,应该可以吧……”
接下来,邪天踏上了寻找比这道光稍微弱一点的光的路。
而陆家,则仿佛走上了末途一般……
至少一直宛如九天璀璨之星的先鸿山,此刻在众生眼里,竟渐渐被阴云覆盖,渐渐暗了下来。
连打定什么主意的九州众修,此刻也纷纷从修炼之地中走出,面色凝峻。
“还有多久?”
“按那刀的速度,不足一月。”
“应该没,没问题吧?”
“看上去,不太妙……”
……
九州众人看的不是战斗影像,而是陆小小。
他们从未见过这个诡异前辈忐忑不安,宛如等待家长回家,却怎么也等不到的孩子一般。
单从这点来看,把他们弄到九天来的陆家,麻烦就不会太小。
“可惜,那牲口不在啊……”
“在又如何,这种场面,他再妖孽又如何能插手?”
“他不在,是好事。”
……
古星空之下……
浩女不再沉浸于悔意和忐忑。
双邪也重新将目光落在了极远处的弒帝之战上。
陆家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但此刻眼见九天之下无敌的陆家,就这般开始了陨落,身为和陆压同时代的他们,心头多少都有些唏嘘。
“还要坐视不理么,陆压……”
似乎听到了邪刃的冷颤。
那片被无穷锁链充斥的未知之地中……
中年男人的眼皮,似乎又准备微微地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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