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法逃出,只有自己死去,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
就在这比绝望还绝望的等待中,天衣等到了来人。
来人依旧云淡风轻,面无表情。
见了可怕之敌,天衣产生了一瞬的似曾相识之感。
但想想对方身上无可辩驳的罗刹气息,以及那位自称殿主的帝君,她就打消了这种感觉,将其当成真正逆天强者俱有的特殊气质。
“你很想死?”
邪天还记得月余前的心颤。
是以他暂时没有暴露自己的打算,他甚至隐隐有些莫名的忐忑——或许问清楚后,更不好暴露了?
天衣的嗓子蠕动了几下。
对外界变化一无所知的恐惧,让她的声音又沙哑了不少。
“上界的罗刹天骄,打算用龌龊手段征服下界么?”
邪天沉默。
他知道天衣不擅长嘲讽,平时也没有嘲讽他人的机会。
但他从这话里,听出了浓浓的讥讽。
这种讥讽中,还夹杂着浓浓的激将意味,似乎迫切希望对方不要如此龌龊。
计是烂计。
而且演绎得十分生涩,甚至似乎因为太过在意什么,天衣黯淡的眸中满是无法压制的担忧,与乞求。
却丝毫没有对死亡的畏惧。
邪天似乎懂了。
担忧自己真的会来救她,以致于死在恐怖的对手手上。
乞求,是给“罗怖”的。
似乎接下来,只要“罗怖”没有受激将,还是打算龌龊的话,天衣就会撤去所有矜持与高贵,将乞求的眼神,化为实际行动。
“为什么你要如此?”
邪天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量,方才压下出口询问的冲动,离开了邪月。
而此时,邪月里满是天衣歇斯底里的哀求。
“你回来!”
“我求你……”
“让我死……”
……
邪天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觉得心似乎被揪了一下。
下一刻,他毫不犹豫走出殿宇,连旁敲侧击四位圣君分身打听下血宙古经的念头也被他抛开,径直走向罗血所在的宫殿。
“尽快救出大小铃铛,离开罗刹狱吧……”
因为他觉得每多假扮“罗怖”一日,天衣就会多受一日的折磨。
“郡王大人,我……”
罗血面颊刚刚消肿,忐忑的话语尚未说完,就看到一记赐予他无穷羞辱的巴掌扇了过来。
之前,他是不敢躲。
如今他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躲,也躲不开这记耳光。
似乎自己心头生出的所有闪躲之念,都被对方完全窥到。
“这便是血宙古经三成的威……”
啪!
懒得和罗血废话,邪天直接淡淡开口。
“此殿,不准再出现任何女人。”
听闻此话,罗血还不得不爬起来拂胸行礼,恭敬道“谢郡王大人苦心栽培。”
“哼,还知道郡王大人是为你好!”
一圣君摇摇头,神魂一探,大手一挥,殿内所有女人齐齐出现在了邪天面前。
“呵,连后代都有了。”
见其中一衣衫褴褛的女人,还抱着个六七岁大的女娃,圣君出言讥讽。
眼角余光扫了眼抱着女娃的女人,纵然无比惊喜,邪天心跳却无任何变化,转身朝外走去。
“带走。”
一切都超出邪天想象的顺利。
但当他走出殿宇时,却看到了拦路的罗殇。
罗殇面容前所未有地凝重。
凝重中,甚至还不掩近乎疯狂的神态。
邪天心中咯噔一声。
因为对方死死瞪着铃铛,视线中满是疯狂兴奋怨毒,以及如释重负的解脱。
下一刻,邪天听到了罗怖疯狂的话语。
这种疯狂,似乎连他这个刚领悟血宙古经的郡王,都无视了。
“这个女人,谁都带不走!”
还差小残残三更,老撒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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