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疯癫癫的黄化,在傻笑中远离破山峰。.222.
“哼,冒充胡来师兄登,实在无耻”
“简直是我体宗之辱”
“徐师弟才可怜,平白喊了一声哥”
众传承弟子咒骂不绝,他们心头了然,就算没有邪天最后那一眼,欺瞒全宗的黄化,也注定是此结局。
但让人惊悚的是,正因为邪天那一眼,宗主夏邑才会不经议事殿商议,毫不犹豫地乾纲独断,做出了对黄化的惩罚决定。
仿佛所有邪天在意的事,都会引起越州第一人的级重视。
想到这里,众人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
因为,他们想到邪天的三句话中,还有两句未曾实现。
“钟槐”
“方、祝二家”
众弟子心惊胆颤地互视一眼,不约而同吐出一句话来。
“越州的天,要变了”
“来人来人”
力胎被废的钟槐终于苏醒,苏醒的第一时间,便如厉鬼般怨毒咆哮。
“殿下,您”
“持我令牌,出宗,请三祖出关为本王报仇”
众随从打了个寒颤,却毫不犹豫接过令牌,满怀信心出峰而去,他们相信,一旦三祖驾临,哪怕是夏邑,都必须给个法
隐于钟槐庭院四处的几位长老,漠视了这一幕,他们知道,哪怕天岚仅剩的三祖前来,也没卵用。
至于原因,除了破山令外,便是邪天这个人。
但直到如今,众长老依旧无法服自己,去相信邪天干的那些事。
而每当此时,夏邑衣袖上的那丝裂纹,就会出现在他们脑海中,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叹上一句这可是天哭啊
然后,他们会再度陷入相信与不相信中,痛苦地挣扎。
这种痛苦,在徐少祥身上没有丝毫体现,当邪天施展出天哭时,他便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一切。
站在登峰两千七百丈处,徐少祥艰难仰头,朝峰看去,似乎瞧见了数月前,那个在峰脚偶遇的普通弟子身影。
想起当时自己的大话,徐少祥自嘲一笑。
“难怪那时你沉默不语,怕是懒得理我吧,一炷香”
一炷香。
他这次登临两千七百丈,耗时两个时辰。
将这两个时间深深刻在心头,徐少祥深吸一口气下峰。
他不知自己与邪天之间,究竟有多大的差距,仅有这两个时间,多少能体现一些,却也足以让他生出浓浓的无力。
有些差距,是穷尽天地也无法弥补的。
“但我徐少祥,依旧会勇往直前”
站在峰脚,徐少祥面对登峰抱拳一拜,转身的背影,如峰般挺拔。
幽婵的庭院内,落叶沙沙。
怔神半个时辰后,夏邑全身一颤,终于回过神来,哆嗦出声。
“这,这是什么力道”
“禁忌之力。”
“禁忌之力”夏邑呼吸顿时变粗,“你,你怎么可能拥有这种让天地都忌讳的力道,你”
邪天叹道“入体宗前,弟子独自修行揣摩体悟,无意间就滋生了此力。”
夏邑当即就喷了,双眼暴突“你,你自己瞎琢磨出来的”
想了想,现自己的情况大概等同于瞎琢磨,邪天便了头。
“你”夏邑你了半天,瞳孔又是一缩,“你夺无上传承,就为了驾驭这种力道”
邪天摇头“传承是婵的,我自己领悟了一套功法,虽不完善,亦可驾驭此力,四境之内,勉强够用。”
听了这话,夏邑忍不住退了几步,仿佛只有后退导致的视界放大,才能容下此时邪天稍显瘦弱的身影。
“难怪,难怪”
夏邑长长叹了口气,复杂地看着邪天“这,便是你口出狂妄之语的最大底气么”
邪天头,平静对视。
“炼体路难,即便有本宗护道,你有自信走下去”
“无需宗主相护,弟子孤身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