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也不知干什么去了,说是突然内急,让几人先逛着。
苏玖怕魑的身子吃不消,抱了一会之后,主动要求下来自己走,“玖儿,是不是还在为陛下的事情担忧?”
走了一路,魑明显发现了小人的心不在焉,一下子就猜了出来。
苏奕君中蛊之事,知晓真相的没有几人,就连苏婧琴也只是以为苏奕君真如同宫中传言那般,因为太过伤心才接连几日不上朝。
魑抬手揉了揉小人的脑袋,轻声问道。
苏玖瞬间红了眼圈,小身子扑进了魑的怀中。
魑下意识看了眼一旁的景逸,抬手抱紧了她。
“魑哥哥,爹爹会没有事情的吧?”
这些日子,苏玖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无异,因为皇叔叔说,爹爹受伤的事情不可以被其他人知道,不然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虽然有了娘亲的保证,可苏玖还是担心。
魑松开了小人,望向小人湿润的杏眸,“玖儿,陛下一定会没事的。”
“真的?”
小人吸了吸鼻子,杏眸里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甚至连甄娆和苏奕君都没有察觉,这些日子,苏玖乖巧的背后是故作坚强的害怕。
“真的。”魑抬手刮掉小人脸颊上的泪珠,“玖儿,你可是小福星呢,只要你想,陛下绝对不会出事。”
苏玖疑惑地歪了歪小脑袋,“小福星?”
“是啊。”魑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放到小人的手掌心,“打开看看。”
一旁的景逸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漆黑的眸子微微波动,最后落到了瓷瓶上。
小人依言打开了瓶塞。
无数只通体黑色的蝴蝶从瓶中飞了出来。
魑的目光落在蝴蝶上,眼中流露出的些许怀念,“这是多年前,恩人赠与我的……”
那时,他还未被家人卖给楚燃,可日子过的同样凄惨,其中最严重的一次,他被人和疯狗关在了同一个铁笼里,三天三夜,那些人只给了他一把卷刃了的匕首。
后来他虽用这把匕首捅进了疯狗的心脏,可自己也早已奄奄一息,被收拾场地的人误以为死了,铺盖一卷丢进了乱葬岗中。
到处都充满着尸体的腐臭味,他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直到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一道低沉的疑惑声。
“咦?还未死?”
这道声音让他模糊的意识一下子变得的清明无比,却怎么都睁不开眼,只能模糊地瞧见一个影子。
“生死一念?
当真是有意思。”
声音里多了几分趣味。
“就看你未来会不会遇见那人了,记住……这是唯一的生路,它会指引你。”
一股凉意从天灵盖钻入身体,魑支持不住,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还是乱葬岗,家里人为了保全名声,装模作样地寻了过来,而他的手中却握着这个瓷瓶。
“所以,上次小蝴蝶来找玖儿……”
苏玖看着黑蝴蝶的落在自己的掌心,抬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它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