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的消息一直传的很快,一早上,赵香梅母女俩回来了。
陈青怡还带着一对儿龙凤胎的消息就传遍了大猪圈。
不少人上工都没心情,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嘀咕,那眼神,神情,都颇为搞笑。
钱红英再嫁后过得不错。
比以前平和不少,但也改变不了喜欢看人热闹的脾气。
见母女俩这么多年没回,第一次回来还是单独回来的,就开始琢磨。
越琢磨越往不好的地方想。
“你们说,咋母女俩的男人都没跟着回来呢?”
“还能因为啥,人家当兵的忙呗。”
钱红英嘴一撇:“再忙也不能这么多年不露面吧?
我看啊,八成这里边是有什么事儿,说不定母女俩犯一个病。
都又离婚了!”
“你快拉倒吧,能不能盼人点好?再说了,人家陈老太年年都去。
哪次回来都乐呵呵的,把陈青怡女婿夸成一朵花。
说是升了大官,又是京市高干子弟,把她孙女捧在手心里疼。
对他们老两口也孝顺。
还说婆家人也好,光结婚就给了八千八百八十八的彩礼呢!
生了龙凤胎,更是欢喜的亲家爷爷都亲自去云省看了。
大手一挥,更是给了不少好东西。
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那还能有假?
大家伙想想,要是孙女婿不好,陈老太和陈老头能年年去吗?
人过得好好的,咋可能离婚呢!
再不信你们问问楚知青,楚知青不是陈青怡的小叔子吗?”
另一个婶子呸了一声:“快别听钱破嘴的,人家楚知青今天都请假了。
根本就没来上工,上陈青怡那儿稀罕侄子侄女去了。
咱也别闲着扯老婆舌了,有那时间不如多干点活,多挣点工分。
今早上我上工前可正好碰见赵香梅母女了,好家伙。
赵香梅越长越年轻了,四十多岁的人,脸白净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一看就过得顺心,穿戴的也好。
陈青怡更别提了,俊的呀!
还有人家那一对龙凤胎,打扮的更是跟年画上的玉娃娃似得。
才两三岁吧?
那小丫头片子就穿着小皮凉鞋,小裙子,手上还抱着个玩的。
那身打扮一看就不便宜,干干净净的,还乖巧,让叫人就叫人。
再看看咱们家的,五六岁还流着鼻涕,造的埋汰的。
吃饭还抠鼻屎往桌子下抹呢!
根本不能比!
看看人家过得什么日子,再看看咱们过得,我这心里都堵得慌。
哪还有闲心说这些没用的。”
话落,婶子就在手心吐了口唾沫,拿起锄头吭哧吭哧锄地。
心里发狠,多攒点钱,高低给孩子们都整到城里当工人去。
可不能在土里刨食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哀叹一声,蔫头耷拉脑袋,老实干活。
陈青怡还不知道他们无意间激发了别人的斗志。
此时正和楚恒悄悄说话:“爷爷前几天也给你打电话了吧?”
“打了,爷爷说八月八号开会就有不少人提了。
可我还是不敢置信,嫂子,你说真能恢复高考吗?
我这心激动地不行,上工都心不在焉,差点锄了自己的腿。”
陈青怡严肃点头:
“这两年的风向别说你看不出来啊,多少人都被召回去了。
不说别人,就说翟爷爷,年初就走了!
还有,最近我还发现,不少大学教授都被调回去了!”
楚恒激动地站起身:“真的?”
这意味着什么,楚恒再清楚不过,他激动地在地上来回走来走去。
陈青怡点头:“上边那位可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