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正在院里拔杖子,赵彩丹忙三火四的跑回来,后面还跟着她大姐,赵彩云。
还有赵香兰一家,石砬子大队长,还有不少看热闹的。
赵彩丹眼睛一斜楞,叉着腰:“二大爷,你干啥?你咋拔俺家杖子?
你这还让不让俺家过了,我哥,我爸妈他们还要回来的,这点玩意你还看在眼里。”
这话说的气人。
气的赵传文一脚踢了过去。
直接给人踹进了雪壳子里,“放你娘的罗圈儿屁,你别以为我当大爷的就不敢教训你。”
“你还好意思说,你让大家伙进屋看看,评评理。
家里还剩下啥了?整个家都给搬空了。
屋里冷的跟冰窖一样,想给你爷生个火连根柴火都没有。
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偷娘家的。
你还舔着个大脸,好意思说你爸妈回来,回来也先把你打死。
我告诉你赵彩丹,还有你……”赵传文伸手指向干瞪眼,脸色有些白的赵彩云。
“我不管东西你俩咋分的,现在立马给我还回来。
否则别怪我这个做二大爷的心狠!”
太不像话!
他是不得意赵传德这个弟弟,可也不能助长这样的歪风邪气。
这是让人骑在整个老赵家头上了。
赵传文看向人群,大声道:“这是把老赵家当冤大头啊。
当我们老赵家没人了咋地?
想吃绝户也要看我们答不答应,吃进去的,趁早给我吐出来。”
说完,看了眼赵香兰,这么大的事儿,一个村住着。
他不信她不知道,也不说给通个风,报个信儿,完犊子玩意,孰轻孰重分不清。
赵香兰有些挂不住脸。
她就是不想管赵传德家的事儿,没得惹一身骚。
人群里听了这话也是一阵骚动,说什么的都有,指指点点。
有赵彩丹和赵彩云婆家亲戚,都撒丫子去通风报信儿。
屋里人听到动静儿,也都走了出来,冯长喜叼着个烟袋,看见石砬子大队长,眼睛一瞥。
“我说张老三,你这个大队长当得也不行啊。
咋还出现偷了,你上屋里看看,就快空了,不说赵家人啥前回来。
就说人家还有两个男娃呢,也不能这么干,这事儿你可得给做主。
要是都有样学样,那还不乱了套了?你们石砬子的闺女谁家还敢娶?”
冯长喜能跟来,等的就是这一刻。
碾压张老三,这是他毕生的心愿。
张老三闻言气的吹胡子瞪眼,“不用你瞎操心,一两颗老鼠屎,还坏不了一锅粥。”
嘴很硬,心里都快哭了。
丢人,丢人啊!
呜呜,想他张老三以前是一枝独秀,在公社最是有面子。
现在不行了,被大猪圈压得死死的,他们石砬子还好点呢!
其他几个大队那简直反了天。
社员们直接闹了起来。
就因为大猪圈有个小姑娘买了一百块钱的鞭炮,羡慕的眼珠子都蓝瓦的。
今年好了,黄松甸子和马鹿窑子这俩大队也学着大猪圈养鸡,养猪。
猪还行,鸡也不知道咋了,遭了瘟,几乎全死了。
赔了个精光。
给其他蠢蠢欲动的大队直接吓灭火了,这俩大队的社员继续天天闹。
公社领导也给这俩大队大队长一顿批。
要不是求爷爷告奶奶,卑躬屈膝的说尽了好话,职位都保不住。
想到这儿,张老三突然打了个寒颤,妈呀,大猪圈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