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梅,这回不管咋说你们都要帮帮我。”
李花花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脸色也是惨白惨白的。
“要不是吴有荣那个缺德带冒烟的喝醉酒说漏了嘴,这么大的事儿我还蒙在鼓里呢!”
陈青怡给她倒了杯糖水,“婶子,你慢慢说,有荣叔说了啥?
给你吓成这样。”
赵香梅和春苗婶儿心里也直嘀咕,啥大事儿啊,还哭着喊救命。
“你慢慢说,别着急。”
李花花咕咚咕咚将一杯糖水喝了进去,随意用手一抹嘴。
缓了缓,平复下心情道:“我这个婚是必须离了。
之前我总是顾忌这个,想着那个,下不了决心,这回不一样。
吴有荣那个瘪犊子,说他大哥要带着他挣大钱!”
“还说什么挣了钱就把我们娘几个都扔了,他和他大哥要娶小老婆。
气得我当时就想上灶间把菜刀磨得快快的,把他脑袋拿下来。
可我好奇啊,就吴有德那死德行,一脸遭瘟的晦气玩意。
能有什么法子挣钱?
天天在家懒腚勾勾,油瓶倒了都不扶,钱在眼前都不伸手。
还摆着以前大队长的款儿。
可我又突然想到,吴有德最近是很不对劲儿,钱红英都不咋干活了。
家里却顿顿吃的不错。
最近他跑了好几趟公社,每次都上午去,半下黑才回来。
有两次让我碰见了,我看的真真的。
他买了两大包东西,手腕子上还戴了新手表,看见我立马把手表藏了藏。
他们家之前分家,每家分了不到四十块,我给算了下。
差不多就这些,绝没有藏钱。
你们说,他哪来的钱买手表?我这一寻思就不对劲儿。
我忍着恶心,又给吴有荣灌了半斤酒,趁他喝的迷糊,套了两句话。
本来还以为是投机倒把,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你们猜怎么着?”
一碗糖水让她缓过来了,还玩起了猜猜猜游戏。
“怎么着?”
三人异口同声,那俩人火柴盒都不糊了,目不转睛的盯着李花花。
李花花猛地一拍桌子,“吴有荣说下半辈子他都不用在干活了。
说有人看上了咱们大队的粮食,让俩人给偷一些当种子。
给了不少钱,还说什么放火,接应之类的。
他喝的烂醉,也说不清楚,我琢磨不是啥好事儿,我这不就赶紧跑来找你们商量。
寻思着小怡和公社派出所人认识,你们懂得也多,帮我参谋参谋。
我跟着吴有荣过了这么多年,一点福没想到。
可不能让他再给连累了。”
李花花说的咬牙切齿。
“不对劲儿。”赵香梅眉头一皱,“对方什么人吴有荣说了吗?”
“没有,我看他都不一定知道。”李花花摇了摇头。
“咱们大队高产的粮食,留够咱们明年的种子,剩下的过几天就都拉走。
分配到咱们公社各个大队做种子。
这事儿谁不知道?
补偿给咱们得粮食都拉来了,都分给各家了。
就算是别的公社的,这次轮不上,那后年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