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说这么多,你这话说得,咱家大鹅都不信。
她担心闺女,她要是真担心,咋没一收到消息就来呢?
你别看我没见过她,但我瞅着她这人出事儿不咋地,心眼子贼多!
跟咱乡下人尿不到一个壶里。
嗐,不说这个,反正人是你自己选的,好不好的,你都得受着。
但我可提前给你说,这儿这个农场可不太平。
里面的人……哎呦,我都六十多了,还没听过这么乱的地方。
我学给你听都算耍流氓。
反正你要是能联系上,你就赶紧联系联系,呆在那儿不咋安全。
不说了,浪费电话费,挂了啊!”
“别挂,别挂!”陈长波在电话那头儿,惊的猛的从椅子上窜起来。
椅子倒了也没管,“妈,你说的是真的?”
“那小怡之前咋没给我说?”
陈长波不傻,陈老太模棱两可的话他听清了,不用想就知道,这消息是陈青怡告诉的。
可为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你?小怡知道那么多事儿,还能事事都跟你说?”
“再说你也没问呢!”
“说不说有什么用,脚指头都能想到里边乱,谁能想到杨淑婷那么虎!”
“对了,我忘给你说了,咱乡下条件比不上你们部队。”
“吃苞米饼子,苞米糊糊是常有的事儿,你可别说我苛待你媳妇。
我们吃啥她吃啥。
别她挤两下猫尿,发点小贱声,你就脑袋发昏。
你要是敢这么拎不清,我和你爹就上云省揍断你的腿!!
不信你试试!”
陈长波:……
他娘干的出来。
挂断电话的陈长波想办法联系农场,可到底不好把继女进了农场的事儿满哪嚷嚷。
也就没联系上。
更不知道此时的杨淑婷拿着行李,都快累晕过去了,哭了好几茬。
这头,云婶儿也把钱小兰结婚条件八卦出去了。
她和冯翠花虽打过架,心还是好的,捡着能说的说,比如彩礼钱,小手表。
婚后住大队,男方出钱盖房子。
羡慕的不少有姑娘的人家酸成柠檬。
像钱小兰那点儿破事儿她是一句没提,这大概就是云婶儿八卦多年没被套麻袋的精髓。
大家还是很善良的,一个大队低头不见抬头见。
又没啥深仇大恨的。
没必要把人得罪死。
到了下午三点多,杨淑婷才灰头土脸的,坐着隔壁大队捎脚儿的牛车来了。
一到村口,一下车,简直幸福的要哭。
她终于到了。
想找个人问问陈家住哪儿,村口却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点儿,要不就在地里,要不就在家准备做晚饭,还有几个在钱家扯闲篇。
“哎,同志你好。”
前面一院门口终于出来一个人,杨淑婷赶紧叫住。
看人回头,赶忙拎起行李,小跑过去,“你好同志,我想问陈家怎么走?”
“就是陈长波爸妈家。
我是他媳妇,你,你能不能帮我个忙,给我指下路。”
赵香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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