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青怡做了烤猪蹄，猪蹄烤完，撒上孜然粉。

绝了，那叫一个香而不腻。

软糯糯的，她能吃一整个。

再来一个酸甜，香脆的锅包肉，开胃的小凉菜，最后又整个烧鱼。

香麻了。

陈青柏啃着猪蹄，说道：“小怡，你说赵佳柔能吃花生米吗？？”

“不能。”陈青怡爪子上油乎乎的，含糊不清说道：

“吴有德他们不都是教育一番就被放出来了吗？

赵佳柔性质不一样，最多被关在农场一两年。”

每个地方都不一样，有的地方政策严，他们这儿各方面就落实的一般般。

有好有坏，他们公社多养鸡鸭，偷偷上个坟，都没人管。

赵香梅：“你们说，大队长他们会不会想到是咱们做的？”

“不会。”陈青柏摇头，“咱们这几天又没有出门。”

不仅没出门，还经常在大家伙面前晃悠。

陈家。

陈老太躺在东屋的炕上，仰壳抖着脚，耳边听着收音机。

美滋滋……

“老头子，你说水性杨花知道自己闺女进农场了，能是什么表情？”

不愧是小怡她奶，想法都一样。

“我更想知道，杨淑婷会不会后悔，后悔嫁给咱长波？”

“要是后悔了，香梅也没再结……”

见没人搭茬，推了推身边的老头子。

“哎，老头子，我跟你说话呢！”

“说什么？？”

陈老头翻了个身，他都快睡着了，老婆子说起来没完。

“香梅啥脾气你还不知道？快别做梦了！！”

陈老太憋嘴，叹口气，“那你说今天这事儿……有没有点奇怪？”

她总觉得有些古怪，但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陈老太不由得想起来，孙女交代她的，在大队主动提起赵佳柔的婚事儿。

当时她想不明白，现在却有点咂摸出味儿来。

“我没觉着奇怪，赵佳柔什么干不出来？”

“药她自己上养殖场偷的。”

“也承认了是她下的，板上钉钉的事。”

“要不是以前大队长他们拦着，她早就进农场了……”

说到这儿，陈老头扑棱一下坐了起来，想了片刻，低声笑出来。

他就说，自己那个孙女不是那么大度的人。

那天怎么就要了五百块就放过了，他还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原来在这儿等着。

“不错。”

陈老头就说了两个字，听得陈老太莫名其妙。

白了一眼，关掉收音机睡觉，闭上眼，翻来覆去，不甘心的又道：

“哼，那天香梅想送，我看大家伙儿都不乐意，今天连个屁都不敢放。”

“两个大姑娘，名声没了，以后说婆家都不好说。

就那么赔点钱就完了，轮到自家，还没啥事儿呢，公安说报就报。”

说到这儿，不由得冷笑一声。

陈老头叹口气，“不能那样讲，农场哪那么好进，还是个大姑娘。

进去了，能不能出来还两说，出来了，又会不会像那个梁夏天。

那一辈子就完了，小命都可能搭进去。

大队长和大家伙想的不一样，私心人人都有，但今天那么痛快……

怕是不仅是因为她儿子，是看透了赵佳柔不会消停。

怕下次来更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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