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她电话冯婶儿高兴坏了。
电话里俩人对杨淑婷母女展开了深入的交流,冯婶儿迫不及待的说。
“赵佳赫前天又跟他妈干架了,嫌他妈管得多,说他妈什么律人,宽什么……
我记不住,那词儿说不上来。
反正就是自己做不到,还要求别人。”
“宽于律己,严于律人?”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话,娘俩现在跟仇人似的,说不上几句话就掐。
杨淑婷就哭,哭自己不容易,中年丧夫,带着俩孩子。
哭自己没了工作,哭自己没了娘家,总之就是哭哭哭,像个泪人一样。
烦死了,我看了都晦气。
赵佳赫也心烦,都不太爱回家了。”
陈青怡撇了撇小嘴巴,天天凄凄惨惨戚戚,凄风苦雨的,小男孩叛逆期。
谁爱听她逼逼。
何况杨淑婷还那么丢人现眼,同学,小伙伴指定怎么笑话赵佳赫呢!
小孩子无知的杀伤力往往是最致命的。
偏偏杨淑婷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孩子带去的耻辱。
“那我爸还好吧?我刚才给他打电话,听他声音不对。
好像感冒了。”
要真是病了,她这个好闺女必须每天一问,保证温暖准时送达。
力求做到和杨淑婷,赵佳柔产生鲜明的对比。
人在脆弱时,最容易感动,一感动就爱掏钱……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你爸昨晚和杨淑婷吵架,吵的很凶,那嗓门大的。
我在家都听见了。
你爸很少有这么不管不顾的时候,他们男的平时都好面子。
我当时正吃晚饭,听见动静赶紧出去趴墙根。
就听见摔杯子声,不大一会儿,你爸就摔门出去了。
杨淑婷跟在后边又哭又喊,你爸头都没回,小怡,我看你爸支棱起来了。”
咱老百姓是今个真高兴!
陈青怡心里蹦迪,恨不得赵佳柔立马再找她麻烦。
嘴上却是重重的叹口气。
“婶儿,他不是支棱,他是气着了,你是不知道咋回事……”
接着,陈青怡就将昨天发生的事儿,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还将信的内容也说了。
“什么玩意这是,这母女俩咋都这样,坏的流脓,啧啧……
狗改不了吃屎。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还以为赵佳柔上你们那儿能消停消停。
这还更能作了。
这也……
我这气的都找不到形容词了,我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
不行,我得去和你张大娘说说。”
敢这样坏她的小伙伴,冯婶儿表示必须让杨淑婷在军区好好火一把。
陈青怡美滋滋挂了电话,接着又打了个,打给于浩瀚。
话务连:“……!!”这陈营家闺女业务够多,人缘也够好。
这回就是简单的问好。
年底领导都忙,各种活动,会议,报告,没说几句话,就挂了。
陈青怡滋溜口茶水,嘴巴说的有点干。
恰巧,电话铃响了。
办公室就她一人,冯长喜在暖房,她就接了起来,“喂,这里是大猪圈大队。”
“是我,我刚回来。”
楚寻轻笑一声,他刚出任务回来,衣服都没换。
就想听到她的声音,“怎么正好守着电话?”
“我刚打电话来着。”陈青怡笑得眉眼弯弯,“你,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楚寻心里和吃了蜜一样,一句最简单的关心,让他笑得很不值钱。
“我好好地,你呢?上次你信里说的事儿,我找人打听了点。
闹得的确很大,涉及……不过快结案了,有什么想知道的,以后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