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柔不甘心的看着前面的牛车,硬着头皮叫了一声,“等一下!”
西北风……呼……呼……
冯长喜和楚恒在上风向,谁也没听着,依旧在牛车上聊得火热。
见没人理她,赵佳柔紧咬嘴唇,眼里快速闪过一丝愤恨。
委委屈屈道:“怎么办啊。”
眼里含了一泡泪。
旁边的吴杰急的满头大汗,啥小心思都没了,咬了咬牙,提高嗓门大喊了一句。
“我们错了,别把我们扔下。”
冯长喜这回听见了,拉住牛车,回头瞧着狼狈的三人,眼神淡漠。
“呵,我还以为你们仨是嫌弃坐牛车,不想出来呢!”
“正好,我这牛车也拉不了这么多人,你们把行李放上,自己跟在后边走吧。”
“什么?凭什么?”
孙红红瞪眼跳脚,“这么远,又都是雪,我们怎么走啊!”
“我们坐了好久的火车,又累又饿,浑身一点力气没有。”
“你这不是欺负人嘛!”
“对啊,那他为什么就可以坐?”吴杰嫉妒的看着浓眉大眼,长得有点帅的楚恒。
冯长喜斜了他们一眼,丝毫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以前知青就是惯着了,这回一定要好好压压气焰,要不还不知道能惹出多少事儿呢。
“你们咋不看看自己的行李有多少,一人三个大包。
你们再看看小楚的!”
就一个,还不大。
“再不愿意就自己扛着包走,正好我害怕你们这些包累坏了牛。”
言外之意,你们累坏了不要紧,牛不能累坏了。
牛比你们金贵。
这给三人噎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一个个涨的满脸通红。
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好半出话来。
形势比人强,赵佳柔到底想留个好印象,深呼吸一口气,连忙说:
“好好好,我们听同志你的,行李放上边,我们走的走。”
另外俩人有了台阶下,也不再多言,一脸的菜色,脚步沉重的跟在后边。
孙红红欲言又止,眼神不断地给楚恒使眼色,示意他发扬风格。
将位置让给自己,只要他让,她就是他对象。
楚恒:“……!!”
这人有病啊,干他何事儿,他像冤大头嘛,他又不傻。
长得不美,想的倒是挺美。
转头,假装没看到,继续嘻嘻哈哈和冯长喜打听大猪圈的事儿。
孙红红眼睛都快累抽筋儿了,也无人搭理。
脸上顿时火辣辣的,很是难堪,羞愤跺脚,眼圈也跟着红了。
吴杰心疼坏了,恨不得将人搂进怀里安慰。
赵佳柔心里嗤笑,脸上却一脸的担忧。
牛车并不快,快走几步,很容易就能跟上,赵佳柔心里挣扎下,咬了咬嘴唇,上前套近乎。
声音娇较弱弱,“叔叔好,我叫赵佳柔,我,我是陈青怡的姐姐。”
陈青怡:……!!!
玛德,我站的太高了,咋不说是陈长波的继女拖油瓶。
“我上这儿下乡,就是想彼此有个照应。”
在她心里,家丑不可外扬,他们之间的事儿,陈青怡肯定不会给外人提起。
毕竟涉及到自己亲爸的名声。
先拉大旗扯虎皮,也能糊弄住一些人。
比如知青。
老知青和新知青天然就不是一国的,新知青大多数会被老知青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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