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看了一番，道：“半颗不好补，要补的话，得要受点罪，补上的牙齿也当不得牙齿用的，就是看着好看而已，要不要补？要补的话，想补什么样的？”</p>

有金牙，银的，还有象牙等等……</p>

第二日天不亮，石榴就来接上了胖妞，一行骡车出了村，到大风集码头坐了去府城的客船。</p>

“胖妮赶鸭子去了，应该要回来了。”话音落，外头胖妮姐弟俩就赶着一群鸭子进了门。</p>

胖妮犹豫着，放下手来，咧着嘴给石榴看。</p>

“不急不急。”街边摊上就有卖铜镜的，石榴选了一面拿给胖妮。</p>

大街上的，胖妮抱着石榴哭得稀里哗啦的，惹的不少人频频回头注目。</p>

“一准行的！”</p>

胖妮见果然有人在看，不好意思的胡乱抹掉了眼泪，“不哭了。”</p>

吴氏听着，松了一口气，又给多放了二两银子在里头，想着闺女难得去一趟府城，好好的逛逛，看着什么喜欢的也可以买。</p>

从大风集码头出发，到洛川码头时，天色已经近黑了。</p>

石榴是打定主意要送胖妮一颗牙的，她马上过生辰了，这就当生辰礼物，但当下她并没有说出来，只道十两银子怎么也是够了的。</p>

石榴瞧着那牙齿，也是不禁笑了出来，“好看好看！”</p>

华灯初上的府城，美得叫人眼花缭乱，胖妮一路跟着石榴下了船，看得是惊叹连连，只觉得一双眼睛都不够用，恨不得再多长两双眼睛。</p>

第一次坐船的胖妮兴奋的不行，抓着石榴的手紧紧的，双眼亮晶晶，“石榴，坐船真好玩！”</p>

“那你选选，想要哪种牙齿？”左右就是装上好看的，当然要挑自己喜欢的了。</p>

“我第一次坐的时候也这么觉得，要坐很久的，你要不要眯一会儿？”</p>

“石榴！”见了石榴，胖妮笑咧了嘴，丢了竹竿凑上来，“你咋来了？找我啥事啊？”</p>

胖妮顿时红了眼眶，有些无措起来，“送我的生辰礼物？这咋行？我今儿过生辰啊？我差点都忘记了，喜欢喜欢，我很喜欢。”</p>

“可是，石榴，你竟然送我一颗这么金贵的牙当生辰礼物，你也太厉害了吧！我可不是哭包鬼，就是真的忍不住啊！”</p>

“庆堂婶儿，胖妮不在家吗？”石榴进了门去。</p>

石榴问胖妮的意见。</p>

“你手放下来给我瞧瞧啊。”</p>

第二日一早起来，吃过早饭，石榴便即先带了胖妮往济世堂去。</p>

胖妮有些紧张的张了嘴给秦大夫看。</p>

这年头，补牙的人还不少，秦大夫的生意好得很，他们足足排了一个时辰的队才轮上。</p>

天！</p>

石榴笑道：“没弄错，喜欢吗？我送你的生辰礼物，生辰快乐，胖妮。”</p>

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这个装出来跟她原本的牙齿看着差不多，可刚刚大夫说的，这象牙的多少钱来着？便是这么半颗，也要二十两银子吧！</p>

“我明儿要去府城，你跟我一道去吧！就上次我跟你说的，府城的济世堂有位秦大夫最擅长补牙，咱们这次就去将牙给补了吧。”</p>

“那走吧，府城你比我熟，咱们吃啥去？找家酒楼？我有银子！”</p>

石榴抬手就指了一家酒楼，这酒楼规模不大，正值饭点，里头客人不少，穿着都是普通的，想来这家酒楼价格实惠且味道也好。</p>

胖妮不懂这些，见石榴指了这家，当下就拉着石榴往里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