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波真被你害死了,屁大点事儿老灭绝不上纲上线我跟你姓……你特么说话啊,还没睡醒呢?”
林君泽没好气的伸胳膊肘捅向一旁发呆的陆宜。
那伸出的胳膊还未近身,只见陆宜突然暴起,侧身直接一个擒拿加膝撞。
林君泽只觉得胳膊被钳住动弹不得,接着胸口一闷,向被五菱宏光撞了一样,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晕过去。
意识到身体的过激反应,陆宜此刻高举的右拳有些尴尬。
“你…特么…呼呼呼……我擦…”
林君泽不停喘着粗气,一副见鬼的样子。
陆宜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松开钳制对方胳膊的手,刚松开就见这家伙顺着墙往下瘫软。
林君泽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心窝依然闷闷的,刚开始丝毫不觉疼痛,此时酸胀感如潮水般袭来。
深呼一口气,陆宜此刻也感受到胳膊和右腿根传来丝丝痛感,应该是动作过于激烈,导致韧带有些拉伤。
“身体强度完全跟不上,看来仅仅是思维回到了现在”
陆宜心里对自己学生时代羸弱的身体很是不满。
“行啊,你小子深藏不露,招数尽往老子身上使?”
林君泽坐在地上竖起中指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就是一张瘦猴脸上眉头紧缩泛着苦意。
“做梦和人打架,哈哈……”
陆宜尴尬的打着哈哈。
他多希望自己只是小睡了半节课,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还有十天高考,考完去哪嗨?看X运会怎么样?各国都派特种兵都来参加诶!”
林君泽坐在地上丝毫没有挪屁股的打算。
“十天……”
陆宜嘴里喃喃念叨,一幕幕血腥恐怖的场景不由得浮现在脑海。
“今天几号?”
陆宜神情严肃,林君泽鄙视的瞥了他一眼。
“你特么睡傻了吧,今个五月二十八号,满打满算还有十天!!”
“五月二十八……二十八…”
陆宜脑袋传来阵阵刺痛感,数不清的信息如潮水在脑海翻滚,他捂着头皱眉整理脑中紊乱的思绪。
见状林君泽还以为陆宜这小子在懊恼时间都让自己睡过去了,后悔没复习。
想到这里,林君泽嘴角不禁露出大大的微笑,只是动作稍大,牵引的胸口淤青传来剧痛。
有些人一边乐呵,一边疼得龇牙咧嘴,脸上更是笑中带泪,眉目含愁,活脱脱一个标准的怨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甩了。
良久,陆宜努力平复脑中的惊涛骇浪,想着这应该是教授说的后遗症之一吧。
“嗨个屁,你那脖子能坚持到考试就不错了!”
陆宜想到梦里考试前一段时间,林君泽这小子被家里关禁闭,半夜他摸黑溜出家门时,不小心下楼踩空扭到脖子结果没能参加考试。
“脖子?哥脖子好着呢!”
林君泽说罢还臭屁的左三圈右三圈不停扭动显摆自己灵活的脖子。
“咔嚓…”
一声脆响,林君泽歪着头,嘴里带着哭腔。
这货扭到脖子了!
陆宜跟看白痴一样,检查了一下后随手给了一记手刀。
“诶,雾草!老子又好了!老子特么是天才啊!哈哈哈哈哈…”
随之陆宜的脸色冷了下来,如果他记得没错,林君泽这小子脖子受伤应该是几天后。
但此时因为他这个从未来回来的人阴差阳错推动了进程,是福是祸还未可知。
“这一世老子保你!”
想起当年为了救自己,林君泽这小子舍身取义的场景,陆宜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
“牛批啊哥,你啥时候学的?还有刚才咔咔那几下给我打懵了!”
陆宜无语,只想离这个货远一点,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会被传染白痴病。
林君泽眼里冒着小星星,要是再挂个大鼻涕泡,活脱脱村口二傻子。
“嗯…贫道自幼习得!”
陆宜开起了玩笑,总不能说刚才睡了会儿,在梦里经历了十年地狱生活,摸爬滚打多次死里逃生学到的吧。
“去你的!好无聊啊,要不咱逃课吧,隔壁KTV来了几个洋妞儿留学生,和国际友人交流交流?”
林君泽眼里满是兴奋,陆宜不看都知道要是掀开他脑瓜子,现在里面肯定洋妞天使脸大白腿。
“我请你!走不走?”
林君泽看陆宜没吱声,以为是对方囊中羞涩,仗着自己有个做生意的老爹,算是半个富二代,也就慷慨一番。
“走!”
脑子里是拒绝的,可身体自动答应下来,陆宜顿时给自己气笑了,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脸色阴了下来。
林君泽没心没肺的拽着陆宜偷偷摸摸绕过保安大爷的视线,从后门的狗洞钻了出去,用他的话是,正经人谁翻墙啊!
一路上陆宜都没说话,心头有些压抑,总感觉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但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事。
“到了!”
林君泽激动的指着一家小巷子里的KTV,门口的沙发上果真坐着一个金发碧眼,肤白貌美的外国女孩。
“小鸽嗝,过来玩儿…会儿……”
外国妞儿看见陆宜俩人,立即来了兴致,用不流利的中文招呼两人过去。
与洋妞儿对上眼的瞬间,林君泽心都飞了,而陆宜则是感到心跳加速,有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这种加速并不是见色起意,而是来自对对方的恐惧。
陆宜对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了,梦里十年多少次劫后余生所磨练出的敏锐感知,要不是凭它,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看着林君泽这傻der,跟着洋妞一头扎进店里,陆宜暗骂一声随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