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握住右手手腕,尽可能的保持落笔稳健。
主考官见他如此执着,面露赞许之色,破例让他在考试中途饮用温水。
随着一声铜锣敲响,最后一撮香灰落下,贺兰宁收笔勉强完成了考卷。
此时,他浑身衣襟汗透,嘴唇还隐隐有些发紫。
“少爷,少爷,你怎么样了?”
云泽交了试卷,立刻就来到了贺兰宁的身边将他搀扶住。
不料,二人还没离开考场,就被几个模样高傲的公子哥拦住了去路。
“啧啧,贺兰宁你都这样了,还参加县试干什么,难道咱们的天朝还能选一个病秧子做状元?”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周围一阵考生奚落嘲笑。
“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在家里呆着,该吃吃该喝喝,坐吃等死。”
“谁说不是呢,还偏偏要出来碍人眼,真是不知好歹!”
云泽气得浑身发抖,刚欲上前争辩,胳膊处就传来一阵紧绷感。
贺兰宁半敛着眸子,脸上苍白的摇了摇头。
“云泽,你忘了夫子经常挂在嘴边的教诲了吗?”
夫子常说,行天地间,常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瓜论长短,显然他们眼前之人绝非同好之人,他们又何必多费口舌呢!
云泽一愣,有些不甘的皱了皱眉。
“少爷,可是他们欺人太甚!”
不管云泽再怎么不忿,贺兰宁也面不改色,拖着虚弱的身体径直离开了考场。
几日后便是放榜的日子,云泽一早就侯在了开榜的公示牌前。
“不知今年的省元是谁呀?”
“这还用说,肯定是咱们镇中书院的啊!”